杜老二生的不太像杜家人,杜家人多半都是相貌堂堂,甚至有杜宏琛這樣,算得上是美男子了,他不僅相貌平平還有少年白,背還有些佝僂,但人倒是極其豁達,總是樂呵樂呵。
因此,也不介意說家丑“咳,還不是你二嫂管我管的嚴,我就是有一文錢都會被他掏走。從昨兒回來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呢。”
說完又把空空如也的兜掏出來給杜宏琛看。
杜宏琛從荷包里掏了十個大子兒給自己二哥,杜老二笑道“還是弟妹對你好。”
“二哥何必這么說,是了,我還沒來的及問,怎么你昨兒去飛黃嶺出診了那地兒可是個是非之地。二哥你在鎮上,應該消息靈通啊。”杜宏琛疑惑。
杜老二打了個哈哈,不肯多說,杜宏琛意味深長的笑了,都是男人,誰還不懂他那點兒花花心思。二嫂羅氏如今年老色衰,脾氣暴躁,和誰都怨氣很大的樣子,偏偏二哥雖然相貌不英俊,卻風趣詼諧又體貼關懷,不少女人還吃這一套,和外面的女人一比,家花怎么也不香了。
再看了看天色,杜宏琛快步提著食盒去了小集。
回來時,正興沖沖的進門時,卻和白惠娘碰了個正著,杜宏琛微微頷首致意,生怕里面的臊子面涼了,趕緊走了。
白惠娘看到他的背影,怔了一會兒。
還是祝大娘以為白惠娘不明白,就解釋道“我們三爺人長的漂亮,卻沒有花花腸子,知冷知熱的,這一大早定是給三奶奶買早點去了,回回都這樣,你就裝看不見就好了,免得惹是非。”
這幾日祝大娘和白惠娘一起共事,白惠娘做事麻利,菜燒的極好,還會做衣裳,祝大娘也是好意提點。
白惠娘笑道“我知道了。”
祝大娘又看了白惠娘一眼,想起她小時候也是個活潑的性子,如今倒是沉穩許多,不比當年了,說來也是個可憐人。
可誰不可憐呢她自己還曾經被小叔子婆婆轉賣好幾次呢,勉強在杜家茍活。
她們二人默默無語的走著,見四房房門緊鎖,白惠娘又道“我聽說你們家四爺也對四奶奶很好,四奶奶似乎不太擅長庖廚,和你們三奶奶差不多。”
祝大娘擺手“那可不一樣,三奶奶只要做事兒,都做的很不錯的。她爹是個童生,讀過好些書呢,而且她性格剛強,能自己做的事情從不麻煩別人。我們這位四奶奶就不同了,跟著四爺看鋪子,是一間鎮上的包子鋪,我們四爺寅時凌晨三點起來,她每日辰時三刻才起早上八點左右才起,懶驢上磨,還好她命好,去年生了個兒子,我們老太太一向疼小兒子,別人就不好說什么了。”
白惠娘卻疑惑道“四房管著鋪子,怎么我看你們四奶奶穿著”
那王氏也挺年輕的,卻油膩膩灰撲撲的。
祝大娘撇嘴“四房那里是一個子兒也掏不出來的,你就別想了,四爺人還好點兒,不計較吃喝,鄉里人去鎮上歇腳多送個包子四爺不說什么,四奶奶可就是個鐵公雞,會給臉子人家瞧。她穿的衣裳四處拿人家不要的,二奶奶那里還有大姐兒那里不少都抱回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