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忽然定在不遠處的某一點上,忽然大吼一聲“嘿,看見你了”
不遠處那個正在偷錢包的小偷驚慌地往這邊瞄一眼,見說的就是他,連忙撒丫子逃跑了。
這種事兒,要是放在一起,他肯定是一把扭住小偷的胳膊,將人家送到派出所去。在社會上混久了,對小偷小摸的容忍度也高了。
被偷的那人不明情況,也看向張臣,還以為是受到了威脅,敢怒不敢言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林仙鶴把自己的小包往胸前挪了挪,單手護住。
火車站,通常是一個城市最混亂的地方,因為聚合了天南地北的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曾經在家鄉作奸犯科,也不知道來燕市是不是準備繼續作案,也不知道和你擦肩而過的人,是不是盯你許久了,目的就是想將你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據為己有。
張臣的目光下意識在人群之中逡巡著。
林仙鶴轉頭看她,問“又想著抓逃犯呢”
張臣“隨便看看,萬一能抓到呢”
林仙鶴“火車站這邊不定有多少便衣呢,要是敢來首都,早就被他們逮住了。”
張臣“那也說不定,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
林仙鶴“這些能被張貼出畫像的,都是大奸大惡的,別抓逃犯不成,再把自己傷到。”
張臣“切”了一聲,表示對逃犯們的不屑,又問“要是你遇見了,你抓不抓”
林仙鶴一噎,要是能遇到那種情況,還真沒準,自己的身體通常都比腦子快一步,腦子還沒來得及思考該不該的問題,身體已經沖出去了,她認真思考了一下,說“你這個問題不太可能發生,因為我又沒看過那些逃犯的畫像,就是見了我也記不住,面對面走過來,我都不知道他是逃犯。”
張臣惦記著抓逃犯,一是他本人的正義,二是為了安保公司考慮,要是能抓個逃犯,那可不是抓個小偷可比擬的,牛逼大發了,都是他本人、盾牌安保公司和揚名武館的資本他的好多單子,都是靠著墻面上的嘉獎證書、錦旗什么的搶回來的。
可張臣還是覺得現有的嘉獎不夠分量,時不時就跑去轄區派出所,去看他們的協查通告,把每個重型的、高危的逃犯都記在腦子里,就想哪天弄把大的。
那些歹徒固然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但張臣也不是吃素的,他非常有自信。
說話間,兩人已經快走到出站廳的門口了,出門也設立了關卡通道,還會再檢查一次車票。不過,一條通道三兩個人同時排在一起往前走,檢票員就一個人,難免有看不到的地方,這么一會兒,林仙鶴就看見好幾個人趁著檢票員查票的時候從旁邊擠出去了。
“那個大個子,你停一下。”旁邊傳來一個略有些發沉的男生,林仙鶴和張臣下意識地看過去,正看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察正朝著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