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求饒,但已經來不及了。
姜微抬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晚安做個噩夢。”
黑暗猶如潮水般的行軍蟻,瞬間將凌煜吞噬。
他視網膜上最后的圖像,便是姜微笑著朝他揮了揮手。
中京市某酒吧。
謝文博正和幾個狐朋狗友在喝酒。
前幾天,他還志得意滿要正式進入謝氏。
沒想到才短短幾天時間,所有的一切天翻地覆。
謝爻醒來之后,只是簡單吩咐了幾句話,就完全捏住了他們二房的死穴。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謝文博真是又氣又恨。
偏偏他爸還不許他輕舉妄動。
謝文博越想越氣,滿腔暴虐無處發泄,然而給凌煜打了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他暗罵了幾聲,干脆約了人去酒吧。
幾杯酒下肚,謝文博醉醺醺地站起來去衛生間。
酒吧的燈光怪陸離。
謝文博又是醉眼朦朧,根本沒有注意到暗處蠢蠢欲動的黑霧。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那些朋友發現他上完廁所沒有回來,慌忙去找,才發現他竟然醉倒在衛生間,把臉都埋進馬桶里,差點被淹死。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謝爻耳中。
謝爻剛剛做完復健回來,渾身都是汗。
因為躺了一年,他的皮膚略有些蒼白。
卻越發清晰地透出下方起伏的肌肉和青色的血管。
謝爻一邊用毛巾擦汗,一邊對邵謙道“繼續說。”
邵謙“謝文博已經脫離了危險,但謝氏內部現在隱隱有傳言,是您不滿他們父子倆進入謝氏,故意下的手。”
謝爻穿上衣服,不以為意“警方怎么說”
邵謙搖搖頭“警方調查后,說是意外。”
他說著,將手機上的監控視頻點開給他看,這是通往衛生間走廊的攝像頭拍下的內容。
只見鏡頭里,謝文博跌跌撞撞地走進衛生間。
之后的加速鏡頭中,也時不時有人進去,但謝文博卻再也沒有出來。
邵謙道“警方調查了這期間進入衛生間的人,與謝文博幾乎都不認識,沒有害他的動機。而且謝文博所在的隔間是被他自己反鎖,因此警方認為,謝文博應該是吐的時候把頭埋進了馬桶里”
謝爻忽然指著一幀畫面問道“這團黑色的是什么”
邵謙一愣,順著他的指向看去,疑惑道“沒有什么黑的啊。”
謝爻皺起眉頭,問道“謝文博那邊最近有發生什么異常嗎”
邵謙搖了搖頭,隨后想起什么一般,說道。
“對了,大概是一周前,謝文博為了他的小男朋友,請了回天觀的三個道士去對付一位女明星,但據說沒有成功,而那三個道士也很快就告辭離開了中京市。”
那些道士原本是被請來喚醒謝爻的,卻勾搭上了謝文博。
邵謙心思細,便對他們多了幾分關注,這才想起這事。
謝爻內心都不知該從何開始吐槽。
面上卻維持著慣常的淡定,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才問道。
“什么女明星”
邵謙想了想,點開微博熱搜。
第一條就是某營銷號盤點昨晚那場炸裂的新聞發布會。
他點開,放到老板面前。
“她叫姜微,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板神色驟變,然后“噗”地把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