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最
后,廖如意終于確定了一點“你的方法,雖然有用,但都太冒險,就好像這一次,我們可以擺脫金蛇離開,不是非要殺它,因為這是競速賽,結果是放置能量監測儀器。”
說到這里,廖如意瞥了眼她,語氣有些低“你從哪條路來”
陳歲在地圖上畫了畫。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陳歲走的就是最近的一條路。
廖如意扶額“你不覺得這條路上,能量體格外多嗎”
陳歲想了想,算了算自己殺了多少,但因為數量實在太多,干脆放棄,直接點頭“有點多,但也還好。”
“分析師不能這樣”,廖如意嘆了口氣,“你是分析師,是團隊的眼睛,一定要學會規避風險,保證自己的存活,就是保證團隊存活的幾率。”
她想起陳歲還是個分析師系的新人,以為她不懂,詳細的解釋,為什么分析師要一定要保全自身。
陳歲聽得太多這樣的言論,她當然都懂,但從來這樣,就必須所有人都要如此么。
“那,我和金蛇打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去放監測儀器,反而留下來,幫我對付黑霧”
廖如意哽了一下,馬上解釋道“你是因為救我才”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那不是我看你很有把握嘛”
廖如意承認,有一瞬間她是想退的。
但陳歲的行動實在太自信,讓她不由自主跟隨。
“看,你相信我”,陳歲的語氣上揚著,“分析師回避,是因為不確定隊友,或者說,不相信自己和隊友,能夠勝過能量體。”
“但剛才,你留下了。”
“不是所有的分析師,都要做防御流,被信任的分析師,遇到被信任的隊友,同樣可以是一把利刃。”
陳歲做出結論。
廖如意語氣一哽,又想到“但是,防御流分析師面臨更低的風險,你永遠不會想看到,失去了分析師的隊伍,會在能量場中,面臨怎樣的下場的,陳歲同學,你還太年輕啦,等你進過能量場,你就明白了。”
“沒有哪一位分析師,能夠承擔起,因為自己的失誤,害死隊友的后果。”
“哪怕是當年,創造了整個進攻流分析師的宋行彰大師,也不例外。”
陳歲注意到這個名字,默默記下來。
但對廖如意的話,不置可否。
如果分析師一開始就以我出局會導致整個隊伍出局的心態,那么從最開始,就無法戰勝能量體。
說到底,只要她夠強,未嘗不能做那個,斬殺能量體,且留到最后的人。
她可是前鋒,前鋒必須做最利的刀。
陳歲沒有說話,她和廖如意最終來到放置位點。
對方在能量放置裝置前停下,下意識看了眼陳歲。
陳歲沒有動作。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走不出泥沼,所以,是你贏了。”
廖如
意提醒她,隨后退開一步。
陳歲站定一秒,看向她,認真的道“你確定嗎”
“我輸了,傳出去只會是分析師系新人不自量力。”
“你輸了,就是分析師系首席慘敗。”
她不在意輸贏,但廖如意會不在乎哪些聲音嗎
廖如意的回答是“輸就輸唄,我輸的起。”
“我從不在乎別人的話,從我低閾值坐上首席的位置開始,無數的否定攻擊過我,不差這一個,我已然做到了我最好的,外界的聲音無法影響我。”
陳歲聞言,笑了一聲。
能量監測裝置被她從胸前卸下,猛地插在放置裝置上。
“放置成功,用時1時27分34秒”
“競速賽結束,賽場回收中”
伴隨著系統聲音響起,能量場的造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