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冉開車趕到嵩山路的五彩繽紛酒吧,已經臨近午夜一點半。
這一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把趙耘也喊上了。
看到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陳冉和趙耘推門而入,就見偌大的大廳里稀稀拉拉的坐了十一二人,還有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這些人全都站了起來。
他們不是平頭,就是光頭,穿著倒是挺正式的,西褲外加短袖襯衣。
唯有一中年光頭漢子,穿著緊繃的T恤,戴著大金鏈子,赤臂上還紋滿了刺青,斜睨著陳冉和趙耘,嗡聲問:“來接人的?”
陳冉點點頭,掃了大廳一眼,就見吧臺位置一片狼藉。
吧臺后面的幾個酒架全都倒了下來,砸在吧臺上,附近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倒地的高腳凳。
地上還有大片大片殷紅的液體。
陳冉明白,那如果是血液就太夸張了,應該是流淌的紅酒。
“人呢?”
光頭漢子一揮手,后面的兩個青年就推著一張卡座走了過來。
陳冉雙目一凝,就見卡座上躺著一個家伙,衣服上不知道是酒漬,還是血跡,反正都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腦袋五顏六色的都腫成了豬頭。
不過,還能依稀的辨認出,有喬文駿的兩三分影子。
陳冉快步走過去,卻被兩個平頭青年伸手給攔住了。
跟在一旁的趙耘見狀,斜跨一步就擋在了陳冉身前,目光犀利,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左邊的平頭青年,眉梢一挑,盯著趙耘,冷聲喝道:“呦,小子,看你一臉的不服不忿,怎么著?還想練練不成?”
說這話,他伸手就推了趙耘一下,
趙耘雙腳紋絲不動,上身只是輕輕向后一揚,就卸了對方的推力。
“吆,還是練家子,更得練練了!”
不等這話說完,平頭青年突出一拳,錘向了趙耘的鼻子!
陳冉大急,還未等他把“小心”兩字喊出口,就見趙耘閃電般探出右手,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此時,平頭青年的拳頭,距離趙耘的鼻尖,也就是七八公分的距離。
他就感覺右手腕像被鐵鉗箍住了一般,向前進,進不了,向后抽,也抽不回來。
一時之間,平頭青年臉色憋的通紅。
酒吧的人看到這種情形,就圍了上來。
事已至此,陳冉也明白,不能慫,堅決不能慫。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和緊張,緩緩的轉身,看向光頭漢子,冷聲道:“怎么著,這是要先做過一場了?”
光頭漢子臉色沉沉的打量著陳冉,還有趙耘,沉吟不語。
這時,又有一個身形瘦小的平頭青年,湊到光頭漢子耳邊低語了一句。
光頭漢子臉色慢慢的變的和緩,呵呵笑道:“還不都退開,圍著像什么話,他們是過來接人的,又不是過來打架,砸場子的。”
隨著他這話,圍過來的幾人,退后了幾步,趙耘也放開了那個平頭青年的手。
光頭漢子再次開口道:“你不用擔心你的朋友!”
“我們的人已經給你朋友做了檢查,沒骨折,臟腑也應該沒怎么受傷,只是一些皮外傷。他現在不是喝的太多醉了過去,就是暈了過去。”
“反正死不了人,是肯定的!”
“只要你替朋友賠付了我們的損失,你立馬就能把人接走。”
陳冉轉頭看著光頭漢子,道:“如果是我朋友的責任,這損失我們會承當的。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我朋友變成這樣,總不會是他自己打自己吧!”
他掃了一圈大廳,詢問道:“另一方人呢?”
光頭漢子嘿嘿一笑,道:“你朋友酒后發酒瘋,惹了眾怒,被別人群毆了。”
“當時那么多人打你朋友,場面又混亂,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朋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