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
聽到靠近的車笛聲,廠區的三道鐵門依次打開。
最外面的鐵皮門覆著一層霉黃色鐵銹,要兩三個壯漢同時使力才能打開。
中間的那扇門是像監獄那樣的鐵絲網,高處掛著一圈帶刺的鐵絲。估計曾經有人想爬門逃跑,依稀能看到幾段被扯碎的破布條。
最里面的門才有了點廠區的樣子,只是跟外面兩扇門比起來,電動的推拉式設計顯得有些多余。
這片廠區是由曾經的糖廠改建的。
爬滿了綠植的墻壁、泛黃的金屬鋼架,一切都顯得很有年代感,門口的那塊板子上甚至還貼著千禧年的舊報紙。
廠區邊緣的兩三根煙囪荒廢了好久,只有廠房還在繼續使用,山里的噪音很少,依稀還能聽到從廠房里傳出的動靜。
車子停穩后,從門衛室里走出了幾個扛著槍的男人,說話的功夫就把車子圍了起來。
“昆哥”
“嗯。”
“怎么晚了兩天”
“有點小事耽誤了,凱哥呢”
“上午剛出去,估計是去談事了。”
“成,那你先把人都帶走吧,等凱哥回來了再安排。”
熟悉的華國口音、相同的黃種皮膚,這些并不能讓明夏感覺到有一絲安穩,反而他們手里明晃晃的槍支,可要比扎庫那些嘍啰危險多了
下車后,車上的人被分成了男女兩撥,男的那撥被帶去了那處矮廠房,女的則跟在靳昆后面走向了廠區里最高的那棟六層小樓。
“昆哥,你把我們帶來是要干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會啊昆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放了”
“我有x病,會傳染,我的器官不,不值錢的。”
靳昆的心比鋼還硬,任由她們嬌滴滴的求饒,他的臉上都沒有過多的表情。
嘴角叼著一根香煙,雙手拇指快速撥弄著屏幕上的虛擬搖桿,走了這么一會的功夫,他就打了兩盤拳皇97。
“濤哥濤哥我錯了我再也不逃了啊啊”
走到樓下時,旁邊的廠房里倏地傳出了一聲男人的叫喊。
廠房的卷簾門沒有完全關閉,痛苦的嚎叫便是從那幾十厘米的縫隙中鉆出來的。
靳昆對這聲音習以為常,把燃盡的煙丟在地上碾滅,隨手把手機揣進了口袋,饒有興致地對她們說道“想看嗎”
女生們下意識地紛紛后退,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快。
能讓一個男人叫得這樣凄慘,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問歸問,看到她們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模樣,靳昆還是惡趣味地走到卷簾門前,猛地把門給拉了起來。
嘩啦啦
隨著卷簾門上升,陽光照進廠房,一時間,上百張黢黑的面孔出現在了她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