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司機已經替溫俏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溫俏只能氣鼓鼓地又繞了半圈坐到了車后座。
陸霄一貫奉行陸家低調的家風,出國三年,再回來開的也還是三年前常用的那輛車,連司機都沒換。
溫俏也不知道陸霄這人究竟是節儉還是念舊了。
不過以陸家的家世,陸霄和節儉這兩個字應該也扯不上什么關系。
畢竟陸家幾輩積攢下來的權勢和金錢已經足夠陸霄揮霍個幾輩子了,奈何陸霄本人就不是紈绔子弟那一卦,也就是空占了個京圈太子爺的身份。
車后座的空間并不算十分的大,往日溫俏自己一個人坐著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多了一個陸霄,她只覺得哪哪都不自在。
尤其是這會兒同處一個空間,她又聞到了那股獨屬于男人身上的,極淡的冷調木質香。
和三年前的一樣。
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下,讓人怎么也忽視不掉,壓迫感十足。
或許是因為聞著這股熟悉的香味,溫俏恍惚間才又記起自己曾經似乎還笑話過陸霄,說他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學著別人噴香水。
一直到她同陸霄待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久,久到連她身上也沾染了這股淡淡香味。
等到她完全習慣了這股香味,就像是習慣了陸霄會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卻選擇在她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就出了國。
最開始知道這件事的她也只是短暫的愣了一會兒,第二天一早就叫人拉來了一車的炮仗和煙花,敲鑼打鼓地慶祝了三天三夜。
一副終于“脫離苦海”的熱鬧場景。
但只有路明幾個人才會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是怎么一邊哭著一邊大罵陸霄忘恩負義,賭氣說要和他絕交一輩子。
也是為了賭這口氣,這三年的時間里,溫俏一次也沒聯系過陸霄,還拉黑刪除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
他越是不許她做的事,她就越要做。
反正他也不管她了。
也是因為這樣,陸霄今天回國的事情,溫俏根本一點都并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肯定就跑得遠遠的了,才不會就為了蕭云城和趙韻那點小事就專門跑過來一趟。
想著,溫俏又忍不住旁邊往旁邊看了一眼。
車內光線晦暗,只有靠窗一側的位置時不時掠過路旁暖黃燈光,薄薄一層的落下,映在陸霄的眉眼之間,便越發的顯出他骨相的優越來。
記起先前碰面時候陸霄眉眼之間的倦意,溫俏才又想起宋思堯和她說過。
陸霄是下了飛機后就直接過來的。
國外和a市還差著十二個小時的時差呢,也不知道他這么著急趕過來是為了什么。
都困成這樣了,剛才都還有心思抓包她。
說不準是裝睡呢
抓住腦海之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溫俏又忍不住好奇地往前湊了湊,目光才剛從男人的眉眼往下挪了幾寸,就聽到一道低沉夾雜著細碎笑意的聲音懶洋洋地從她的頭頂落下。
“好看嗎”
男人嗓音微啞,似乎還帶著幾分困倦,但更多的還是打趣的笑意。
“”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