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俏身后還站著她帶來的保鏢和司機,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身材魁梧,一看就都是練家子。
不過這些練家子這會兒一個打傘,一個舉著小電扇,還有一個提包的,看著莫名有些違和。
溫俏就跟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一樣,站在前頭,吊帶長裙,黑色墨鏡,露出的雪白臂膀便如上好的羊脂玉般,溫潤清透。
就是面上透著點嬌縱的表情實在是讓人生不出親近的心思來。
看不慣溫俏的人便將此歸為她的高調不做人的性格。
一邊的丁曉月忍不住說了一句“搞這么大的排場,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女主角呢,裝個什么勁,不還是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沒了蕭云城做靠山還敢這么囂張,也不看看還有誰買她的賬。
再次見到溫俏,趙韻的表情也算不上十分好,只是想著那天望月亭的事情,她還是存了些試探的心思,這會兒也拿出了自己溫柔大方的模樣“我了解溫俏的為人,她肯定也不是故意遲到的,畢竟劇組里這么多人都在等著,要是真這樣肯定是很不好的。”
這話說得倒是很符合趙韻的性格。
要是換做以前,溫俏說不準還真一時上頭和她爭執起來,然后趙韻再借機抹抹眼淚,博得一眾好感,連帶著蕭云城也得心疼的安慰兩句。
不過現在
隔著墨鏡,看到趙韻那張化好妝后還算是有幾分楚楚可憐姿色的臉,溫俏只是說了句“不是說辭演了嗎,怎么今天來得這么早,又改主意了”
話一出,趙韻面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之前她只當風箏那部戲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自然也就瞧不上手上的這部戲,便起了辭演的心思,甚至于去望月亭的那天她都已經跟導演說了。
哪承想,溫俏一句話就直接把她到手的好資源又給截下了。
新歡舊愛,本該是她最得意的時候,卻生生挨了溫俏的一巴掌,偏一向順著她的蕭云城連解釋都沒有,讓她這一巴掌挨得是莫名其妙。
沒了風箏她只能又厚著臉皮回了原來的劇組,好在導演看在蕭云城的面子上也沒說什么。
可是現在被溫俏當面提起,趙韻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疼,看著其他人投來莫名打量的目光,她也只能咬牙,強撐著溫柔面孔說了句“溫俏你說的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不明白”溫俏聳肩哼笑了聲,把富家小姐的松弛嬌矜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明白就算了,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能給你的東西,自然也能拿回來。”
這指的自然就是之前趙韻借著蕭云城名頭從她那里搶走的資源。
在這個圈子里,還沒有哪個人膽子大到敢踩著她上位的。
向來只有她讓人忍氣吞聲的份,還沒有別人能在她面前囂張得意的。
趙韻攥緊了拳頭,大概是看慣了溫俏嬌縱任性的模樣,她甚至真的因為她這話生出了幾分慌張來。
不過她很快又回過神來,既然都是靠著蕭云城上位的,誰又比誰尊貴些,她這個“新歡”定是勝過溫俏這個“舊愛”不知道多少倍的。
更何況她同蕭云城相處的時候也看得出,蕭云城對溫俏早就已經沒了耐心,甚至還有些厭惡。
既如此,她溫俏又憑什么這么囂張。
想通這一點,趙韻便又有了些底氣“溫俏,同是在圈子里混的,你又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過分,平白招了別人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