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身體帶著柔柔的馨香,蕭遲硯下意識托住她,但在掌觸到那一截細軟的腰肢時渾身一僵。
顧憐看著不大瘦弱,身姿玲瓏,但托著的時候卻沒什么重量,就如一片葉般,又像是落在掌心的一朵嬌花。
蕭遲硯很快便反應過來,在兩人即將貼的更緊時松了手,顧憐摔在了地上,但所幸被他的掌托舉過,摔得不算疼。
對于這個總來的鄰居,蕭遲硯后退了兩步,問道“又發生了何事”
顧憐仰著面,指尖攥著他的衣擺,顫聲道“蕭大哥,我阿兄傷口裂開了,能否勞煩你幫我阿兄上藥”
蕭遲硯將自己的衣擺抽出,沉聲道“知了。”
話落,他抬步離去,顧憐也從地上爬起來,跟上他的步子。
顧鈺傷的其實并不算重,但他身子弱,傷的又在后背,故而不能有大動作,就連抬手時不小心都會讓自己痛一個囫圇。
蕭遲硯幫他換好了藥,又把傷處包扎起來,很難得地多了兩句話,“往后莫要再這般,傷口反復裂開,不利于恢復。”
更重要的是,他想清凈些。
顧鈺想要起身對他道謝,聞言還是停止了動作,“多謝蕭大哥,總是麻煩你,實在是不該,待顧鈺好后,定然親自登門致謝。”
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重禮數,但蕭遲硯不大想他們登門,更想一個人獨自在院里休息,此時他搖了搖頭,“你先養傷。”
顧憐站在門旁,心中只感覺他的確是個好人,雖說沉默寡言了些,看著嚇人了些,卻是很正經,很善良,很英武的一位男子。
蕭遲硯不知道自己在顧憐心中的形象已經這么偉大,幫顧鈺包扎好傷口,他便起身打算離去,只是方走到院門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蕭大哥,請等一等。”
蕭遲硯額上青筋一跳,沉著臉轉過身來。
夜色太濃,顧憐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的目光只能平視到眼前人的胸前一些,“蕭大哥,這是我今日剛摘的桃子,你就當個小玩意吃著解膩吧。”
她有些羞赫,“蕭大哥仗義,但顧憐并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作為報答的東西,惟有一筐鮮桃能作答謝,還請蕭大哥收下。”
蕭遲硯知道,若自己不收,顧憐明日還會上門來送東西,他接過桃子,完成任務般點頭道“收了。”
“是,”顧憐唇角抿出一個笑來,“蕭大哥若還想吃桃,顧憐一定再送來。”
這是蕭遲硯第一次見她笑,往前寥寥數次的見面中,蕭遲硯都未對留下什么很深的影響,又或許是覺得她美則美矣,但毫無意思。
此時女子雙眸彎彎,眸子很是清亮,雖是在夜里,但也嬌艷異常,好似忽然之間有了生機與活力讓人移不開眼。
但這句話后兩人都未再言語,客氣點頭后便各自歸家。
另一邊,起夜聽見動靜的趙盞扒在門旁,將這一幕收進眼底,暗自咂舌。
次日一早,趙盞便敲響了蕭遲硯家的門。
蕭遲硯來開門時臉色很不好看,趙盞被他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迅速道“啊,仁兄好相貌,想必時常都有練著,這身姿也格外矯健,著實令仁弟佩服。”
他的話前言不接后語,蕭遲硯擰著眉,不知生得好或者是身材偉岸有何令人敬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