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在朝中沒建樹,都靠祖蔭過活,想必兩個通房也不敢作賤你,嫁去后你尋個由頭發賣了就是。”
喬昭懿“”
宅斗好累,不想參與,而且耳根子軟,那婆母八成是個厲害的,她才不愿被站規矩。
林氏一口氣說了好幾個“這個也不錯,少有才名,連中兩榜,家里也清靜,沒通房,婆母好相與,就是始終沒中進士,今年都二十有三了,就指望著兒媳過門后督促兒子上進呢。”
喬昭懿才不愿“娘,這種人性子都軸,日后考上了還好說,若考不上,豈不是要拿妻兒做文章撒氣,女兒不想做男人背此種黑鍋。”
人若是真有本事,哪用得著妻子督促。
林氏一連被拒了好幾個,也搞不懂喬昭懿到底要什么樣的,耐著性子去勸“人還能有十全十美的不成差不多就行了。”
喬昭懿沉默半晌,見林氏定要把她嫁了的態度,終于一梗脖子,把心里話說出來。
她的婚事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是此時還憋著,可真沒機會了。
喬昭懿裝作扭捏的樣子說道“其實女兒有喜歡的人家,對方也不是姚相和太子一黨的,當屬清流。”
林氏人一愣。
腦子轉得卻快,想著對方門第不管高低,他們家都能去說上一番,要是快的話,說不準年前就能將婚事定下來。
“你且說說,哪家的子弟”
喬昭懿乖順回答“是吏部岑侍郎家。”
林氏“”
喬昭蘭“”
啥
空氣有片刻的凝滯,半晌后,正院響起林氏驚呼,活像青天白日里見了鬼“你得瘋病啦”
喬朗酉正下職,吃飯卻不見喬昭懿的身影,問林氏,林氏也不說,還是方嬤嬤小聲道“四姑娘在祠堂。”
“祠堂”喬朗“今兒是什么祭拜的日子嗎”
“是是小姐說錯了話,被夫人罰跪。”
喬朗聽后一怔,回神放下碗,自己對林氏道“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懿兒不是小孩子了,動不動就罰跪像什么事,走走走,接她出來吃個飯。”
林氏也不言語,面無表情地和喬朗同去祠堂。
喬昭懿正在里面跪著,沒反思自己,反倒心里祈禱,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她能嫁入岑府,自此咸魚高飛,富貴一生
喬朗來的時候,看見喬昭懿衣著單薄,跪在祠堂孤苦無依的樣,心里一陣觸動。
從小到大,孩子對他都是敬重多余愛戴,就喬昭懿不同,是真把他當爹爹看待,又是幺女,自然最疼。
喬朗走到喬昭懿身邊,“還跪著呢今天爹爹做主,免了責罰,快起來吃飯去。”
喬昭懿看了兩眼林氏,沒敢起身。
喬朗回頭看林氏,把喬昭懿扶起來,笑著打了個圓場“你下午說什么了,惹得你娘如此生氣。”
喬昭懿扭捏“女兒有心儀的人,說了幾句混賬話。”
“心儀的人”喬朗一挑眉“這好事啊,哪戶人家”
喬昭懿“岑侍郎家。”
“岑侍郎哪個岑侍”喬朗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想著朝中哪有什么姓岑的大家,直到林氏碰了他一下,才猛然回神,話到半截停住。
“你瘋啦”
喬昭懿“”
“誰讓你起來的給我跪下”
喬昭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