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昭懿咳得小臉通紅,都來不及說什么,忙用帕子掩唇。
生怕自己咳出點什么不該有的東西來,惹得這位心里不快,又給她使小絆子。
喬昭懿“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鄧儀好整以暇,似乎很滿意喬昭懿的反應,心情頗好地開口“你什么,我什么我們幾日前才見過,喬姑娘不必見外。”
喬昭懿將嗆住的氣壓下,大腦反應也遲鈍了一瞬,后知后覺想起鄧儀剛剛說的話,眸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你你你”
他怎么突然說岑聿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怎么可能
鄧儀一挑眉“我什么”
喬昭懿緩緩收回睜大的眸子,情緒也旋即逐漸收斂,短短幾個呼吸,便恢復如常,人從凳子上起身,盈盈一拜,“鄧大人安好。”
她原想喊鄧公公,但在宮外,似乎不大穩妥,便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
管他岑不岑聿的,總不能在這給她扣什么帽子,她不認就是了。
想到這,人也不怕了,開始給喬昭蘭介紹來人,“這是打宮里來的的鄧大人。”
鄧儀生的漂亮,聲音也好聽,比尋常男人清亮許多,喬昭蘭一聽喬昭懿開口,心思稍轉,就猜出鄧儀來路。
八成是皇后娘娘身邊的那位
喬昭蘭也盈盈一拜,“請鄧大人安。”
兩人一個比一個態度好。
鄧儀站在這,喬昭懿摸不準對方想要做什么,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說,想了想,以退為進道“鄧大人今日是休沐不知道早間是否用過飯食,若是不嫌棄的話”
她在隔壁給他點桌席面。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鄧儀就撩起袍子在喬昭蘭旁邊坐下,淡然道“我自然嫌棄。”
他不動時還不顯,這一撩袍,一股銳意便顯現出來。
他喊來伙計,讓人把桌上菜都撤了,再慢條斯理地拿起菜譜,一個接一個地點,直到點了約十二三個菜,才將菜譜放回去,大有要在這一起吃的架勢。
喬昭懿“我”
我讓你在這吃了嗎
喬昭懿表情難得龜裂一瞬,鄧儀就喜歡這種惡趣味。
喬昭懿再不說話,又開始無聲地算帶出來的銀子,她今日特意多帶了些,還帶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但也不知道夠不夠付這頓飯的。
鄧儀先前點菜,沒有百十兩是絕對下不來的,趕上她全年的月例銀子了。
喬昭懿平白丟了筆銀子,心里不爽,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眨眨眼睛去看鄧儀,睫毛如鴉羽,輕輕地顫,模樣極為乖順。
可是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疼,喬昭懿再不愿看鄧儀,心中腹誹,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直到鄧儀又開始加菜。
喬昭懿“”
餓死鬼投胎啊十幾個菜都吃不飽。
喬昭懿雙眸盯著鄧儀手中的食譜,聽見他報菜名的姿態,覺得自己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被吊死了。
五十兩絕對不夠,甚至一百兩能打住都是極好的
等晚上喬家來這給贖人吧。
喬昭懿慢慢閉眼,心如死灰。
鄧儀卻是因著又見到喬昭懿表情變化,心情極好,“岑聿”
喬昭懿心間一跳,迅速睜眼,和岑家劃清關系“小女不知鄧大人口中的岑聿是何人。”
這如何能認
萬一傳出去風言風語,可怎么辦
喬家的家聲可禁不起這般糟蹋。
喬昭懿裝著委屈“鄧大人,我是姑娘家,總要臉面的,您若如此說,小女子還哪有臉活在世上我可不認識您口中的岑公子”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雅間的門,就自外拉開。
喬昭懿下意識向門外看去,只見先開門的是一名伙計,再之后,露出一張艷絕清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