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能他們主子在一個房里了
太子見他們站在原地,心情好起來,慢慢道“記得把眼睛閉上,耳朵也給我捂住”
“本太
子也是為你們好,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也不要聽。”
高敘不會死,但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出來,他就不知道了。
他六弟素來最要臉面,要是被下人瞧見自己那副樣子,面前兩人的命絕對保不住。
太子之前缺少三年的勇氣,在知道岑聿和喬姑娘有情的瞬間,全回來了
不僅腰桿子挺起來,連帶著氣血都被調動,渾身熱得厲害,好像發燒。
太子摸摸自己的臉,觸手滾燙,真的和發燒一模一樣,意識也沒有以往清楚,感覺昏沉沉的。
他倒是渾然沒往香味有異上聯想,只覺得,可能是太激動,導致心情澎湃吧。
他伸手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真是天助他也。
岑聿進門時,煙塵已然大半都沉在地面,但空中的甜香始終不散,濃郁得驚人。
照比剛點的時候其實已經消散了許多,但架不住高敘下手太狠,對喬昭懿狠,對自己也狠,手里的存貨全部倒香爐里了。
喬昭懿意識模糊,渾身有如火燒,又渴得厲害,暈乎乎地找水喝,卻什么也沒摸到。
所有能用的水,幾乎都用在最開始的救火上,僅存的一點,喬昭懿也給自己潑臉用了。
喬昭懿有種不管不顧,只想倒地的念頭,她同手同腳地向床榻上走,只覺得天旋地轉,什么都想不起來,猶如喝得酩酊大醉。
她努力分辨方向,直到余光露出一抹白色緞子。
喬昭懿事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過去,但當時模糊的想法,應該是以為,這是太子給自己找的救兵。
她撲過去,碰到對方的瞬間,再也撐不住,意識消散,全身上下只靠本能驅使。
岑聿剛進門,身上緞子涼津津的,對渾身滾燙的喬昭懿來說,和救命稻草無疑,頭埋在對方胸前,怎么也不肯松手。
剛進門的岑聿“”
他算是知道太子到底有多坑了。
這就是所謂他的人
太子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岑聿想給喬昭懿推開,但還沒來得及動作,一股膩人的甜香便拼了命地向鼻子里鉆。
點香的時候喬昭懿便在,后又當頭一潑,人近乎在香粉里打了個滾。
現在活脫脫一個行走的藥人。
岑聿瞬間覺得全身的氣血開始不正常的翻涌,尤其是心臟,更是節奏殘缺,沒了章法地亂跳。
這種感覺非常不對,簡直和他犯心疾時的樣子有一拼,心臟在胸腔拼了命地跳動,所有的血液極速奔涌,就像江河奔入大海,給整個胸腔帶去細麻的刺痛,連帶著四肢百骸的力氣都在極速抽離。
這到底是什么香
岑聿無法說清當下感受,只感覺冷熱兩種極端氣流在體內酣然碰撞。
還不斷地向外迸火星。
不到片刻,岑聿全身上下便冷汗涔涔,素日清雅的臉也愈發得白,
片刻后,又返上一陣熱意。
岑聿伸手去推喬昭懿的手剛搭在對方身上,心臟就疼痛似摧,人動作一下子慢下來,推出的力也削減至不足三成,只搭在喬昭懿肩上。
喬昭懿覺得什么東西沉沉地壓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動了動,再伸手去抱眼前的人,一雙如雪的臂無意識抬起,在空中摸索半晌,緩緩搭在岑聿肩上。
綿軟的腰肢更是忍不住在岑聿身前蹭著。
緞子實在涼快,讓有如火燒的身體有如浸在冰泉,獲得短暫快慰。
素白的手,就這么纏在岑聿的發間。
岑聿看不見喬昭懿繞至頸后的手,只瞧見對方因著胳膊上抬,露出的一截皓腕,凝如霜雪,緊貼著他散落至身前的發絲。
雪膚烏發,怎么看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