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薔的平板上是楚聽烏的個人賬號界面“要攀巖吧。”
對。
就在這個并不特殊的夜晚,楚聽烏穿戴好設備,在周圍沒有任何人防護的情況下,于這個視野不清晰的夜晚開始在這處海邊的懸崖進行“先鋒攀巖”。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受防護”的底氣,即使在半空中落到礁石中,她也能靠著自己的反應速度做出受傷會更輕的姿勢。
而且,楚聽烏之前就在想我要去直播極限運動,因為我更有優勢,也喜歡這么做。
她可以把運動帶來的刺激感分享給鏡頭對面的人。
她可以在鏡頭前展示出自己隱藏的、非人的那一面。
但她一直沒有做出行動也許是心里還在遲疑,也許是在擔憂這種“特殊”無法被接受。
但有時候決定開始就在那一剎那。
也許就在這個平凡的一刻。
一切就這么開始了。
觀眾報警了。
雖然他們平時總戲言“阿楚在學校里肯定是個讓老師頭疼的叛逆小孩兒吧”,但也沒想到這種“叛逆”會作為回旋鏢擊中他們。
很多直播間的觀眾是從楚聽烏剛開始直播時一點點看她成長過來的,對她的心態宛如對自己看大的孩子,知道她的優秀與非凡,也知道她總是做一些“極限”挑戰,但并不代表就能眼睜睜看著她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先鋒攀巖”恰如其名,就是,優秀的攀巖者攀爬從未有人成功攀爬的攀巖路線,這種路線甚至難以定級,而且必定是野攀。
很多攀巖者都無法拒絕“先鋒攀巖”的誘惑,那是成為第一人。
但大部分先鋒攀巖,也是有防護措施的比如周圍其他人進行懸掛式防護,又或者下方拉好防護網。
在真正的野外,在只有簡陋的工具且是用來打釘而非自我保護的情況下,還是在能見度很低的大半夜
還有人狂ca系統,讓它管一下楚聽烏
別擱那拍你的視頻了
你不僅拍,還用雙機位拍是什么意思
酒店里,隨著楚聽烏攀爬的高度提升,三位同伴也屏息凝神。
懸崖是往海的那一面傾斜的,楚聽烏只能靠三點固定自己的位置,如果摔下去,就會一把抓空,什么能穩固身形的東西都沒有。
而之前打下的釘并不能確定是否堅固,碎石滑落,周薔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之前從未了解過極限運動那距離她很遠,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參與到這種運動中,但在看到楚聽烏爬上去時,她突然意識到
“全新的”
邵令梧“什么”
“真羨慕啊,”她說,“沒有人能拒絕全新的未來,她爬上去時,心情會不會就像是研究員發現新的實驗結果一樣。即使巖壁本來就在那里,新的公式與實驗得出的研究成果也是,但當她成功爬上去,一切就會變得不一樣。”
對這個世界來說,那依舊只是一塊巖壁,但鏡頭中,楚聽烏的雙眼在黑暗中仿佛吸納了周圍的光,清澈如琉璃,只凝視著頭頂。
當海警第二次出海,來到熟悉的巖壁處時,船只上的強力電筒往巖壁上投射燦白的光圈,最后光圈緩慢上移,掃過一個個釘點,以及繩子,最終移動到懸崖頂部
楚聽烏腰間綁縛著安全繩,坐在懸崖邊,整個人落在光里。
她微微歪頭,瞳孔在此時,像被光照成了絢爛的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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