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聽烏“淑嫻淑的淑。”
楚蕭“”
楚蕭“我曾祖祖叫做楚淑貞。”
在大家族里,往往一聽名字就能得知輩分,就是因為他們同輩人往往可以靠中間這個字看出齒序,楚蕭雖然隨母姓,但沒有跟親朋們一樣,由長輩取名,他們下面幾輩也大多不再隨老習慣,
都取單字名。
當然,也有雙字的,比如叫子涵的,他那個十歲的六姨就叫楚子涵。
按理說同姓應該是堂親,但因為人太多,有的隨爹有的隨媽,大家叫起來就比較隨意,按照各自順口的方式來叫。
他拿著手機,推開棋牌室的門。
邵令梧也放棄了自己圍觀殺豬的“工作”,竄到自家別墅的四樓天臺,捂著手機蹲下。
鏡頭中間出現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太太。
她戴著眼鏡,正在看牌。
周圍也大多是同齡人,只有一位在吃巧克力豆的阿姨較為年輕,看到楚蕭后疑惑轉頭“怎么了,寶寶”
邵令梧“噗。”
楚蕭“沒事我就是來問問族譜在哪”
那位老太太開口“族譜沒帶過來啊,在老家祠堂,你想看就讓你三姨姥姥開車帶你去看,呦,這是你認識的小朋友們新年快樂呀。”
邵令梧和周薔都隔著屏幕和幾位長輩打招呼,說兩聲“新年快樂”,只有楚聽烏微微拉遠了距離,盯著鏡頭那邊,似乎要分辨什么似的。
楚蕭“沒族譜也沒事,曾祖祖,你認識叫做楚淑儀的人嗎”
老太太放在牌上的手停住了。
一旁陪著一起打牌的大女兒、二女兒、四女兒也都年齡不小了,此時四女兒還沒反應過來,大女兒,也就是楚蕭的大祖祖“咦”了一聲“哪個儀,人字旁嗎”
“嗯,”楚蕭把名字寫下來,“住在隔壁山南省,落鳳城的。”
老太太慢慢把牌放下“姓楚的那么多,世界上重名的人也多,但落鳳城我倒的確應該認識一個,今年大概六十七了,過完年也就六十八。”
楚聽烏“六十六。”
老太太“嗯”
楚聽烏“我祖祖去年去世了。”
老太太“哦去世了啊”
她抿唇又松開,手指按在牌桌上,轉頭盯著屏幕,然后又推了推眼鏡,忍不住把頭轉過去“去世了啊走這么早啊”
“怎么就,”她張了張嘴,說,“怎么又走這么早啊”
幾十年前就是這樣,頭也不回就走。山南省,隔得分明不遠,落鳳城,但寄回來的信根本不寫自己的地址,仿佛還在因為家里人不樂意她遠嫁而慪氣。
外邊的鞭炮一直沒停,噼里啪啦地響得讓人生氣。
老太太沒能忍住,雖然別過了眼,眼淚終究還是流了下來。
楚聽烏把腦袋靠在了旁邊的周薔肩膀上。
五趴在她懷里,十塊雖然不懂,還是硬擠過來五有的他也要有
而后系統也操控著海鷗機,湊到她的手臂旁,把冰冷冷的腦袋埋進幼崽的臂彎。
幾人通過手機對了一下輩分
楚淑儀是楚淑貞這一輩最小的妹妹,也是唯一一個活到了成年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