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學一把嗎”
“來,但我積分不夠開房間。”
“進我房間吧,自定義賭徒模式,我先給你輸點分。”
“多謝居士”
工作人員走過來時,就看到老板和孫道長正神情凝重地打游戲。
如今“學”字已經變成了一種黑話,常見于玩貓貓學不通的玩家之間,大家總相約一起學習,非常地正能量。
楚聽烏擅長的自然是高中知識,生物競賽范疇,而和孫師兄對決,就經常刷出一些道法相關的題目。兩人也并不急著論出勝負,一邊做題還一邊討論,孫師兄就他解出的那些題給楚聽烏科普小知識,說話一套一套的,仿佛在說貫口,把其他工作人員都吸引過來了。
楚聽烏休息足夠,打發完時間,然后他們準備一起上山,不過,路上,孫師兄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居士的公司還招主播嗎”
他總不能一直靠猴養,孫師兄本人物欲不強,也能在道觀掛單,但不能讓猴師兄跟著他吃糠咽菜。
尤其是在貓咪吃著精貴的貓糧,而猴子只能吃大鍋飯的情況下。
楚聽烏其實五也不吃那些貓糧,你看到的都是周薔楚蕭邵令梧他們買來喂道觀小貓的。
不是常態。
不過,能求職求到老板面前也是一種能力,楚聽烏雖然不怎么管這方面,但還是可以問問
“你是準備直播跑酷,道觀生活還是養猴呢”
如今公司下面的工作室簽約的主播包括阿瑟,也包括基金會贊助了vr設備的慈善主播,還有一些工作室在視頻網站看到的一些有潛力的新人,少少地給出了一點主播約,如今發展勢態都很不錯。
其實楚聽烏知道,這次高山速降比賽除了獎金之外,還會給前幾名簽約的機會,vr跑酷只有阿瑟一人在固定播的話,陣勢太單薄了,多人組成一個品牌的話會更有宣傳效率。
當然,能得到前幾名的應該都是專業的跑酷運動員,有自己經營的媒體賬號,未必會愿意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目前vr體驗倉還沒賣去國外呢。
孫師兄大概也只是一時沖動,就像當初莫名開始直播的楚聽烏一樣,其實并沒有想到一個固定的主題,前方能看到道觀時,他才終于下定決心
“我可以直播自己徒步窮游嗎”
楚聽烏“誒”
孫師兄不太好意思“其實我不是賺不到錢,有力氣去搬磚也是能攢下錢的,但我師父說我有破財運,根本攢不下錢,不快速花掉就會被騙走”
楚聽烏你師父聽上去好像個騙子啊。
但孫師兄是被師父養大的,云間觀是個山上的小觀,這“破財運”大概伴隨他好久了,養成了他安逸隨性的性格。
自開始到處參加跑酷比賽以來,他一邊打工,一邊帶著猴子徒步,睡過天橋,也睡過公交車,有錢就吃飯,沒錢就掛單
,實在沒錢就打短工先喂飽猴師兄。
也是有孫師兄介紹,楚聽烏才知道跑酷比賽居然那么多嗎
孫師兄“我平均一個月參加一個吧,很多是不正規的”
他走進院落里時,楚蕭幾人便也聽到了他的科普一些是企業舉辦的,一些是跑酷社團舉辦的,還有一些是民間愛好者自己辦的。”
有些會兩頓自助餐,所以參賽還得繳費,有的根本沒有獎金,只有榮譽性質的自制獎牌,但大部分還是會給予少額的獎金。
孫師兄不擅長描述,再怎么復雜的經歷通過他的嘴說出來,似乎都顯得平平淡淡的。
但其實很有趣,楚聽烏想。
這是直播一種生活方式,一種大部分人沒有見過的生活,就像是有快遞小哥直播自己送快遞,有外賣員直播自己送外賣的經歷這種普通的分享也會有忠實的受眾,通過網絡,人們看到了平日里自己不曾注意到的世界。
楚聽烏回復孫師兄說要考慮,但在人離開后,周薔迅速發現了問題
“這種直播,應該會比較有爭議吧”
因為如果有粉絲來看,真正會吸引他們看下去的應該是孫師兄的“窮且樂”,在外人看來貧窮又狼狽的生活,其實能在孫師兄的視角下顯得有趣而“富足”,這是精神上的富足,與現實生活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