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聽烏并沒有讓自己一直是“樹”。
第二天,她就改變了自己的氣味,但說實話,這些小東西笨得可以,因為當她從帳篷里鉆出來時,還有些紅雨隼熟練地飛過來落到她肩頭,但踩著她的肩膀晃了晃腦袋后,才疑惑地轉頭,和楚聽烏大眼瞪小眼。
然后,它們就像是感到了尷尬一樣,慌慌張張地飛走了。
楚聽烏甚至認為自己能聽到小東西們嘰嘰喳喳這棵樹怎么變成了人這棵樹怎么變成了人
她以為這就結束了。
第二天,楚聽烏買了熱狗面包坐在長椅上,一只紅雨隼抓著蟲子從天而降
它看了她一眼。
然后,楚聽烏吃午飯,它也在她身邊吃午飯。
有游客興奮地路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聲和其他游客說“那只小鳥好可愛啊,還不怕人等等,這是真鳥還是投影啊”
楚聽烏抬頭朝那邊笑笑,本來想拍照的游客不太好意思地放下了手。
但當他們轉了一圈再回來時,就看到楚聽烏左邊是鳥,右邊是一只在打瞌睡的玳瑁大貓。
專家組趕過來時,看到的也是這個。
大概是因為紅雨隼群族連續三天都沒飛走,甚至已經有了筑巢的行為,他們推斷
這群小鳥真的決定在這里筑巢繁衍了。
這當然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仍是八月份,天氣炎熱,湖邊溫度充足又有水汽,但大約到十月份,雛鳥破殼未久,紅雨隼就會隨著降溫再次啟程。
而大部分雛鳥都是死在這種時候。
它們的父母慌慌張張地在空中悲鳴,環繞尸體飛行,最后還是不得不前往越冬地。
專家組就是這么和楚聽烏說的。
實際上,楚聽烏也并不討厭他們,雙方只是立場不同,沒有更深的矛盾,專家了另一種方法那就是先關閉牧場,由政府經濟補貼,讓游客退出牧場,專業人員在牧場內設置投食點,以保障這些鳥類們繁衍期的安全。
想必,如果游客們知道牧場關閉是因為一群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突然降臨,也是能理解的。
在雙方商討時,祁河市政府的工作人員也在場,楚聽烏甚至覺得對方有些熟悉。
畢竟,增加一條旅游路線肯定需要向上申報。
他們當然也希望紅雨隼能留下,楚聽烏反問“留多久呢”
在紅雨隼的世界里,它們其實已經在“溫暖的繁衍地”了,這群笨蛋不長記性,當寒冷了才會慌慌張張繼續趕路,不出意外,它們要在園區里待兩到三個月左右。楚聽烏當然可以把近期經營報表拍到市政府辦公人員桌上,和他們拉扯商討經濟損失,把工作交給蓄勢待發的律師們
但她覺得沒必要這樣。
“我認為可以在湖邊建立一座紅雨隼博物館,”楚聽烏說,“這些鳥過來了,可以留下照片和影像資料再走,用于
研究與觀測它們的器材也可以放在博物館里。”
成為牧場的一處景點,因為這里真的來過紅雨隼。
本作者薩巫提醒您最全的系統把我識別成了貓盡在,域名
政府人員悄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