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桑城了,那不玩帆船就太虧了。
所以楚聽烏和周薔一大早就跑到帆船基地這邊來上次教過她們的培訓員居然還記得兩人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楚聽烏近年來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在滿十六之后,她就不會次次都遮著臉。實際上,一開始總戴著口罩是因為楚聽烏有些擔心,普通人隨便把私人信息曝光到網絡上不是好事,但現在,她有了底氣,就不是很在意身份暴露了。
何況,即使有系統幫忙,她直播次數變多,也會有路人拍照或者口口相傳如今百科上甚至有她的本名和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
楚聽烏只是沒管而已。
因為兩人都算是有經驗了,帆船上就只有楚聽烏和周薔兩個,主要由楚聽烏在控帆,周薔當然也有幫忙,然后發現
“算了,你把我當掛件好了。”
楚聽烏的精力和體力都比她充沛太多,似乎一個人也能操控很穩的樣子,不如偷懶。
她們的船只漸漸駛離游客較多的海域,在邊緣打轉,楚聽烏熟練上手后說“因為我們現在使用的這種帆船難度還挺低的。”
體型小,難度低,帆也少需要的工作量自然一人就能搞定。
而她之前夜間翼裝飛行遇到的那艘帆船不一樣,能夠在海域行駛半個月,雖然是單人帆船,但船體內部有用于船主生活的區域,也有更多的操作設備。
而如果是那種能夠單人環球航行的帆船,那需要的設備就更多了,對船主的考驗也更強。
所以,在夢境課堂里把身下這種帆船玩熟了,楚聽烏在現實里上手,動作上就很有一種屬于老手的篤定感。
和其他還在折騰的體驗者不同,在這處屬于“萌新”的海域上,她倆的船只悠閑地像在度假。
周薔坐起身,抬起手掌遮著光看向遠方,大概是在海面上飄久了,她感覺有些暈暈乎乎,但還能辨別出來“往那邊應該就是紅雨隼飛走的方向吧”
此時看不到候鳥,只能看到桅桿。
紅雨隼群族已經在水汽濕潤的森林里選擇了一處過冬地點,但因為游戲,它們的種族名還是頻繁地出現在網絡上。
楚聽烏也跟著看了一眼,又看帆船“靠我們這艘船越過海峽”
周薔立刻躺下,偽裝成一具平靜的尸體“你的極限運動不要帶我。”
她可以坐在飛機上或者幫忙舉攝像機,但真的不想參與其中,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楚聽烏“”
“我只是說說,以我們這艘船很難的好吧”
周薔“那我給你買一艘船”
不然她真的很擔心某天在新聞上看到友人“用單人輕桅帆船橫跨大洋挑戰不可能”的消息因為歷史上已經有其他人用做工更成熟的帆船達成過這一挑戰,而楚聽烏總喜歡做一些其他人還沒做過的事情。
仿佛現實中每一件事都可以是她
的“先鋒攀巖”,成為第一,或者成為最快的那個。
楚聽烏“”
不,她這次是真的只是說說。
因為她不是一只擅長游泳的貓。
從攀巖到滑雪,從跑酷到滑翔,她在設下挑戰時都有信心即使無法完成,以她的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也不至于受重傷。
但大海不一樣,即使是這個時代,因為各種神奇的自然因素,依舊有很多人類無法探明的航路障礙,自然的奇觀在海上制造出了這些危險又神秘的地帶而楚聽烏并不認為此時的自己就能夠挑戰,那樣太過傲慢。
無論學習什么都是如此,越是了解,越是敬畏,而她在海上還是個新手。
最后周薔實在有些暈乎,兩人便決定一起返程周薔說楚聽烏可以自己繼續玩,她在旁邊看著就行,但楚聽烏拒絕了。
她把朋友送進客房后,轉身便打開了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