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后輩?
劉老看向葉長生,動情道:“長生,你和郡守大人的這份心意,難能可貴,老夫記在心里了!”
葉長生躬身道謝,猶豫不決道:“劉老,其實,其實巡察使大人獻上的那把劍……”
“那把劍怎么了?”
葉長生鼓起勇氣道:“那把劍,其實有些問題。”
“你放屁,”樓云鶴氣急敗壞地大罵道,“你個賤民,你才有問題呢!”
大好局面被反轉,被人當眾打臉,樓云鶴早就憋屈萬分,怒不可遏。
如今葉長生又說他獻上的劍有問題,他怎么能忍?
樓云鶴卻絲毫沒有留意到,他身后的劉敬業,臉色卻開始發白了。
兩把莫愁,都是葉長生鑄造的。
會不會,葉長生早料到他會偷劍,所以在鑄造第一把莫愁的時候,暗中做了手腳?
他一直隱忍不發,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會有如此深的心機?
恰在此時,葉長生的目光看了過來,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過。
劉敬業如遭重錘,臉色慘白!
葉長生轉身,向著劉老沉聲道:“還請劉老為第一把莫愁開光!”
鬼神神差,劉老點了點頭,拿起第一把莫愁,粗糙的大掌握著劍鋒,捋了下來。
鮮血涂抹在劍身上,氣韻涌動的同時,血光散發了出來。
然而血光涌動到距離劍尖還有一掌距離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好像被什么給擋住了一般。
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劍尖,緩緩耷拉了下來。
彎了?!
全場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說話。
巡察使大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臉上浮現出恐慌之色。
洪云濤和劉敬業則雙腿發軟,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
劉老看著耷拉下來的劍尖,臉色鐵青,胸中的怒氣控制不住地涌動起來。
怎么著?
是覺得老夫老了,一見血就慫了?
還是覺得老夫不行了,一到關鍵時刻就軟了?
陰冷的眼神看向樓云鶴,劉老一字一頓道:“巡察使大人,怎么個意思?!”
在無數道不善的目光的注視下,樓云鶴全然沒了先前的意氣風發,他徹底慌了。
樓云鶴的身軀顫抖著,眼睛里爬滿血絲,氣急敗壞,向著劉敬業咆哮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敬業好像死狗一般,被拖到了劉老面前,卻癱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不敢抬頭看劉老的眼睛。
他能說什么,說這把劍不是他鑄造的,而是葉長生鑄造的?
說這一切都是葉長生的陰謀?
若是如此,只怕他的下場會更慘!
劉老冷冷看著趴在地上哆嗦的劉敬業,又看向葉長生:“長生,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