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郡守府。
一身酒氣的柴安走進大廳,尷尬地向著郡守大人行禮。
吳天恩皺眉:“喝酒了?”
柴安急忙告罪:“屬下們聽聞大人大獲全勝,一時高興,就慶祝了一番。”
吳天恩矜持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柴安賠笑道:“大人威武,河運衙門的幾位總兵專門過來和屬下套近乎,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
吳天恩捋著八字胡,冷哼了一聲:“這群墻頭草,無非是得知樓云鶴垮臺了,生怕本官趕盡殺絕,所以去你那里探口風。”
“那大人的意思是?”
吳天恩擺擺手:“先不管他們,有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
“請大人吩咐!”柴安肅聲道。
吳天恩手指扣著扶手,斟酌著,緩緩道:“北方水患,盜匪橫行,郡守府擴軍迫在眉睫,你以兵造局的名義,向問劍堂下一筆兵器的訂單,預付三成訂金。”
葉長生的問劍堂?
柴安謹慎道:“大人,原本大家就懷疑您是扳倒樓云鶴的幕后黑手,如今您對葉長生如此優待,只怕以后更說不清了。”
吳天恩站起身,背負雙手,仰天長嘆道:“早就說不清了,世人都認定我是腹黑郡守,可是,本官心里苦啊!”
柴安暗自翻白眼,裝,你就裝吧,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指不定心里多高興呢。
不過他也明白大人的意思了,葉長生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是個可以拉攏的對象。
提早做一些投資,也不為過。
柴安走后不久,葉長生乘著馬車來到郡守府的大門前。
他是為鑄劍堂而來。
“長生哥哥,你喝茶!”大廳里,吳鈺兒臉蛋兒微紅,親自將茶盞遞給葉長生,轉身碎步跑了出去。
長生哥哥?
這才見了兩面,連哥哥都叫上了?!
郡守吳天恩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女兒消失在大廳門口。
悻悻收回目光,咳嗽了一聲,吳天恩微笑道:“長生賢侄,你現在可是上流圈中的新貴,今晚接到不少邀請吧。”
長生苦笑道:“長生只是一個鑄劍師,實在應付不來這些,還望大人幫忙參詳一二。”
宴會之后,葉長生至少接到十幾位權貴的邀請,如果都赴約的話,估計一個月什么都不用干了。
所以,該去的一定要去,能夠敷衍掉的就沒必要去了。
“這都是小事,”吳天恩擺擺手,開門見山道,“我打算把洪家和樓云鶴掌控的船隊交給你。”
葉長生不動聲色道:“大人要幾成?”
“只要兩成,”吳天恩叉出兩根指頭,笑道,“不過還有一個條件,明日你要去劉府鑒賞劉老的收藏,把小鈺兒帶上。”
葉長生欣然點頭:“如大人所愿!”
吳天恩放棄船運帶來的巨大利益,自然是有更大的野心。
吳鈺兒的那把冰蓮劍,和莫愁同出一源,可謂是“小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