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幻陣?”玄光大師白眉微蹙,看了桑木上師一眼。
以桑木上師的身份,這么算計葉長生,多少有些不妥。
不過既然葉長生已經答應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其實內心里,玄光大師對葉長生的佛法修行,也很好奇。
去年的時候,葉長生就已經修成第一功德相,并且以一首《佛子行》,破掉了覺通大師的禪心。
在三水鎮外的地下古墓,葉長生又與佛門四位高僧坐而論道,可見其經義的功底也相當深厚。
更了不得的是,葉長生得到了慧心宗的始祖大圣禪師,也就是桀羅法師的傳承,足見其慧根之深,佛緣之厚。
關于那次審判事件的前前后后,慧心宗早就下了封口令,但玄光大師作為慈福寺的住持,又怎么可能不知情?
事實上,慈福寺這一次超規格迎接葉長生,多少也是沖著葉長生和慧心宗的淵源。
為了表達對葉長生的善意,玄光大師還特意調走了堂主覺能法師,當初對葉長生勾結魔門的指控,便是覺能一手推動的。
說到底,那件事慈福寺做得不地道。
希望這一次,葉長生不要再被坑了。
只有三個人測試,人數畢竟少了,玄光大師索性安排寺中的弟子,一同參與測試,也能這個借著機會,檢驗一下寺中弟子的修行。
慈福寺中對葉長生感到好奇的,大有人在,而對葉長生不服氣的,更是大有人在。
尤其是覺通大師和覺能法師的弟子,更是將這次測試看做為師傅出氣的機會,打打殺殺他們自然是不能夠,但要是好好羞辱一番葉長生,也算是報仇了。
況且,若是能贏了葉長生,他們自己臉上也有光不是?
主動報名的人越來越多,首座和幾位大師經過一番斟酌,最終從烏央的人群中挑選出十五名弟子。
這十五名弟子,年齡最大的三十出頭,最小的和葉長生同齡,他們的修為參差不齊,實力最弱的甚至只在開脈境高階。
但他們平日里誦經的功課卻是一流,也都很擅長禪坐和冥想。
入夜,后殿藏經閣前的廣場上,精妙的法陣布置完畢,地上又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十八名測試者整齊排列,盤膝而坐。
葉長生和桑木上師的兩位弟子,坐在最前列,他能明顯感覺到來自兩旁的略帶輕蔑的目光,還有身后眾人蓬勃的斗志。
葉長生淡淡一笑,雖然他禪坐的功底不深,然而多年鑄劍養成的專注,讓他足以抵御外界的干擾。
況且以他現在強大的靈魂之力,足以碾壓在座的十七人。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
桑木上師走到前方,肅聲道:“簡單來說,天音幻陣所考驗的,是你們的定力,所以不得借助任何法寶和藥物。天音幻陣一共有九重,即便是本座,也只能堅持到第八重,所以萬萬不可勉強,以免損傷到根基!”
說罷桑木上師退下,他的兩位弟子立刻改變了坐姿,兩只腳翻起來,腳心朝天,雙手也擺出蓮花手勢,掌心向天。
如果再加上頭頂的百匯穴,那便是五心向天。
慈福寺的弟子們也紛紛改變了坐姿,換做平日里禪坐冥想的姿勢。
葉長生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蛇舞”的坐姿。
原因無它,心虛而已。
再說了,桑木上師也沒規定,中途不能調整坐姿,萬一他堅持不住了,再行調整也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