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歐云犯了事,整個皇家兵造局也將淪為陪葬品。
“該死,該死,該死!”
左元義手中的金川劍,劍身已經出現了幾個缺口,但還是將一把靈武級上品的長劍給劈砍成兩半。
連左元義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憤怒究竟是來自于劍架上的劍,還是來自于手中的金川劍。
他也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要毀掉歐云大師敬獻上來的藏劍,還是要毀掉手中的金川劍。
這把金川劍,原本是當年參加劉老壽宴的云龍宮特使,委托葉長生,為他的兒子左慈云鑄造的一把長劍。
后來無意中,左元義發現這把靈武級中品的長劍非常不錯,便據為己有,此后便作為自己的佩劍。
即便是在他拋棄了葉長生之后,他也從沒有想到拋棄這把劍,依舊把這把劍當做自己的佩劍。
而此刻,這把佩劍,卻帶給他無法言喻的挫敗乃至屈辱。
左元義單手扶著一個劍架,劇烈地喘息著,提著劍的大手,一道血跡從破裂的虎口流淌而下,爬上了劍柄。
憤怒中的他絲毫沒有留意到,金川劍的劍身募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一道隱秘的魔念猶如閃電一般,從劍柄上的血跡逆流而上,鉆入他的傷口之中。
“嗡!”
這道隱秘的魔念又鉆入他的靈魂深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猛地打了激靈,左元義眼中的兇光退去,視線下移,看著金川劍上的幾個缺口,不禁痛徹心扉。
天吶,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左元義坐在地上,顧不得流血的手,心痛萬分地撫慰著劍身上的缺口。
興許是產生了錯覺,他驚喜地發現,鮮血涂抹過的劍的缺口,似乎縮小了一些。
“還好,還好,金川劍沒有事。”左元義喃喃說著,懸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陳前,陳前!”左元義站起身,大喊了幾聲。
“殿下,奴才在!”藏劍室的門外,傳來陳前惶恐的聲音。
陳前和幾名侍衛跪在門口,又是緊張又是揪心地盯著緊閉的大門。
不說殿下嚴令他人擅自進入藏劍室,在殿下暴怒的時候,誰又敢那么不識相地出現在殿下面前?
太子左元義肅聲道:“即刻擬旨,加封葉長生為二等侯爵,賜號三川,賜食邑一郡之地!”
陳前不禁大驚失色,尖聲道:“殿下使不得啊,我朝法制,非軍功不得封侯,這道旨意一旦頒布下去,不但朝堂沸議,只怕軍隊那邊,也會引來嘩變!”
左元義恢復了冷靜,眉頭緊皺,沉默片刻道:“那就加封一等伯爵,賜號三川,其它的,交由禮部議定吧!”
陳前雖然還想再勸諫,但殿下在暴怒之中,已經退讓了,他又怎么敢再得寸進尺?
從煉器師公會傳來消息,葉長生鑄劍非常順利,大概鑄劍大師的稱號,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而歐云大師鑄造的穆天子劍出了大問題,需要葉長生出手來救場,甚至以后他還要救皇家兵造局的場。
殿下加封葉長生為一等伯爵,也在情理之中。
葉長生啊葉長生,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殿下的恩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