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芳的死而復生,讓整件事都變成了一場鬧劇,也讓他們的陰謀徹徹底底袒露了出來。
倘若他們再強行辯解,那實在是侮辱在場所有人的智商了。
旁觀的權貴們也是暗暗搖頭,陳家說到底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把一個陰謀玩弄得如此低劣,如此糟糕,他們還能說什么呢?
一片靜默中,葉長生看著坐在棺材中發抖的陳信芳,嘴角勾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陳信芳,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強行取出了噬心蠱,你的心臟上,現在多了一個大窟窿。”
陳信芳不禁渾身劇顫,抬頭之際,心臟一陣絞痛,一道血漿猶如利箭一般,從胸口飛射而出。
鮮血狂飆而出,轉瞬變成了黑色的毒血。
陳信芳驚恐的表情凝固了,眼中的恐懼也凝固了,失去生機的身體,仰著摔倒在棺材中。
陳信芳死了,真的死了。
葉長生冷峭一笑:“現在,你們可以指責我殺了他了!”
全場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幕給震驚了,枯木大師也是神色震動,驚愕地看向葉長生。
“芳兒!”徐氏驚呼一聲,眼前一黑,倒地暈死了過去。
“信芳!”
陳家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跑到棺材前,放聲大哭起來。
陳家族長半扶著棺材,老淚縱橫,散落的花白頭發之間,兩道怨毒無比的目光看向葉長生。
轉而他又看向陸質昭,還有枯木大師,悲戚地大聲道:“你們看到了,你們都看到了,是葉長生,親手殺了信芳!”
“是我親手殺了,那又如何?”葉長生冷冷道,“轉告你們背后的那些人,想要取我葉長生的性命,那就放馬過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把祖宗的臉面都丟光了!”
“葉長生,我現在就殺了你,為信芳報仇!”陳家隊伍中,一位中年大漢怒吼一聲,飛身向著葉長生撲去。
然而他的雙腳剛剛離地,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拖著,硬生生落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出手的是雨林公國的那位國師。
國師冷冷看了一眼葉長生,肅聲道:“這件事,老夫會如實稟告國王陛下,究竟如何處置,不是你我說了算!”
國師發話,陳家的人再憤怒,也只得聽從,不敢有絲毫違抗。
這次事件,陳家蒙羞不說,還同時開罪了葉長生和枯木大師,連好多權貴都蒙在鼓里,只怕陛下得知后,也一定會很震怒。
如果再得罪了國師,那么真的連一個為陳家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權貴們卻是暗自松了一口氣,陸質昭向著國師微微點了點頭。
陳信芳的死,說到底是咎由自取,但葉長生畢竟也動了手,殺人的罪名成不成立,在兩可之間。
如今之計,也只能讓皇宮里的那位定奪了。
只是權貴們有預感,這件事多半會不了了之。
原因無他,雨林公國丟不起那個人,而陳家背著公孫家族的人暗中勾結,已然觸碰到國王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