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的禮部員外郎也是一臉茫然,指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向著臺階上的士兵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一位士兵急忙走上前,躬身行禮道:“回稟員外郎,這兩人在官衙接受禮儀培訓,不想卻暴起傷人,禮儀官為了以儆效尤,所以將他們枷在這里示眾。”
“暴起傷人,竟然還有這等事?”員外郎一臉震驚之色,那語氣要多夸張有多夸張,仿佛天底下最不可思的一幕,讓他給遇上了。
士兵用力點點頭,不善的目光看著葉長生:“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山溝里鉆出來的,一點家教都沒有,該!”
田文秀滿臉通紅,索性豁出去了,仰頭看著葉長生,大聲道:“公子,這些天來,他們有意挑釁,多番刁難我等人,還想著法的羞辱大錘,今日大錘是受辱不過才動的手,他們得逞了!”
大錘三木加身,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葉長生能看到他輕輕聳動的肩膀,還有滴落在地上的眼淚。
張姓的員外郎走上前,一臉為難道:“葉公子,毆打聯邦官員,這可是重罪,你看……”
葉長生沒有理會,徑直向著鴻臚寺敞開的大門走去。
臺階上的士兵試圖阻擋,卻被一股暗勁給推到兩旁,只得眼睜睜看著葉長生闖入府衙。
員外郎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作出一副慌張的樣子,趕緊追了上去。
“擅闖官衙者,殺無赦!”通往大堂的小路上,一隊士兵長刀出鞘,向著葉長生怒喝道。
“滾開!”葉長生長袖揮舞,一道澎湃的氣浪呼嘯向前。
士兵們東倒西歪,堪堪站穩,才駭然發現,葉長生已然越過他們,正向著大堂走去。
呼!
大堂廣場前,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擋住葉長生的去路。
葉長生感應到來人身上的氣息,不禁笑了。
鴻臚寺原本是接待外賓之處,有些權威,只是早年便并入到六部之一的禮部,如今所謂的官衙,其實不過是個擺設。
可就在這連自己人都不太承認的官衙里,竟然出現了一位至尊境高手,而且還穿著低級統領的服飾,這還不可笑嗎?
笑是笑了,葉長生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
雖然同樣是至尊境初階,葉長生卻能把攔路的家伙虐成狗。
身穿統領裝的青年男子,看著大步上前的葉長生,雙眸中爆出兩道精光,長劍瞬間出鞘。
只要降服葉長生,把他也枷在門外,葉長生還有何顏面待在扶榮城,有何顏面參加交流大會?
思緒一閃而過,葉長生已然距離不到三米。
就在青年男子準備出手之際,猛然間腦海中一聲轟鳴,全身勁氣潰散,兩行鼻血從鼻腔中狂噴而出。
下一刻,葉長生的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青年男子的身形旋轉著向一側飛了出去。
直到臉著地摔倒在地上,他還沒從霸道的靈魂攻擊中回過神來。
穿過大堂,葉長生來到左側的一個大廳前,掀翻了門前的士兵,大步走進大廳。
看著轉身回望的葉家仆從們,葉長生平淡道:“收拾東西,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