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的官衙門前,燈火通明,葉家眾人被一百治安軍,還有衙門里爬出來的士兵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眾人手中的兵器閃動著寒光,一個個瞪著兇狠的眼睛,只等上官一聲令下,他們就沖上去,將這幫暴徒全部砍殺。
葉長生視若無睹,看向身后的眾人,皺眉道:“身上穿的什么亂七八糟的,都給我扒下來!”
眾人驚愕了一下,趕緊脫掉身上的衣服,摘下奇怪的帽子,有些人還照著地上的帽子,狠狠踩了幾腳。
從穿上這身皮就一刻都沒有爽利過,他們早就想扒下來了。
葉長生清冷的目光看向員外郎,冷冷道:“張大人,既然這里不歡迎我們,那就勞煩讓開一條道路,我們要回家。”
葉長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幕后操縱這一切,他也不關心,總會有人給他一個交代的。
眼前的這幫人,不過是一群小鬼罷了。
官兵中的刑部官員,板著臉,同樣冷冷道:“葉長生,你們擅闖官衙,蓄意謀殺朝廷官員,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得了嗎?!”
蓄意謀殺?好大的一頂帽子。
葉長生哂笑道:“我來之前,曾經有人親口向我保證過,會在東都受到禮遇。現在把在背后指使你們的人告訴我,興許還能保住你們的性命和前程。”
“說這話的人,大概也是像你這般狂妄自大之輩,”
刑部官員神色陰冷,“葉長生,束手就擒吧,你是聯邦最年輕的鑄劍大師,朝廷會給你最起碼的體面,你若是頑抗到底,就是自尋死路!”
葉長生似笑非笑看著刑部官員,輕嘆一聲:“蘇云芳若是知道有人說他狂妄自大,大概會很不開心吧!”
二王子殿下?!
眾人勃然色變,禮部員外郎更是臉色慘白,背后冒出一大片的冷汗。
他想起來了,幾日前二王子曾經出使神鷹公國,就是他的上官安排的儀仗。
從時間和路程上推算,殿下完全有可能和葉長生見過面。
該死的,葉長生不是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鑄劍師嗎,怎么會和二王子殿下扯上交情?
他還公然開罪過公孫皇族,二王子殿下又怎么會為他背書?
繃著臉的刑部官員,面頰上的肌肉微微顫抖起來,看向葉長生的目光,又是驚疑又是驚恐。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剛才說的話傳到二王子的耳中,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治安軍統領的腦回路比較慢,刀鋒指向葉長生,怒喝道:“葉長生,你放肆,殿下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
周圍死寂一片,旋即他才發現幾位上官臉色慘白,雙腿打顫,這才意識到了什么,黝黑的臉盤也開始發白了。
呃歐,
剛剛爬起來的三角眼,眼皮一翻暈死了過去。
葉長生再次看向禮部員外郎,冷聲道:“張大人,我再問一遍,究竟是誰主使的,你要如實招了,我們可以留下來。”
員外郎冷汗涔涔而下,搖搖欲墜。
葉長生陡然喝道:“里面那個試圖殺我的高手,究竟是誰主使的?!”
一聲怒吼如九天驚雷,正正砸在員外郎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