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過度沖擊的清水涼一直沒有反應,于是松田陣平狠狠揉了把她的腦袋,語氣有些不悅,“醒醒,他有什么好看的”
清水涼“啊”
不是,你同期下海了你不震驚嗎阿松
松田陣平瞥了眼金發男人的胸牌,語氣有些古怪地說“安室”
清水涼這才順著他的視線注意到胸牌上的名字安室透。
懂了,這是怕丟人現眼所以取的藝名,說不定還有個類似啤酒瓜子一類的花名。
不過松田陣平不認識零了嗎
在松田陣平試衣服的時候,清水涼悄悄觀察了一會兒,覺得兩人似乎真的不認識。
這樣的話,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周目零的初始設定就不是警察,所以他也沒上過警校,自然不會和松田陣平認識;現在一想,這周目一直都沒在警視廳見到過零,還有諸伏景光,很可能兩人都不是警察。
清水涼莫名有些愧疚。她覺得是因為自己這周目沒選對方做攻略對象,才害他不得不拋頭露面地出來賺錢。
一想到這樣的零會被那些富婆蹂躪,她就羨,啊不是,就心痛
這種風味的她上周目還沒來得及吃就be了啊
啊,游戲狗策劃,你睡得著嗎
清水涼長嘆了口氣。不過她的心態好,很快就調整過來,身為專業的玩家絕不因過往的勝利或失敗而驕傲或氣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不過出于殘存的前夫妻情誼,清水富婆決定最后給予降谷零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她把金發男人叫到一邊,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然后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還是要學一門正經手藝,這里有點錢,我還有個好朋友家里開了個修理廠,等你學成歸來,我可以讓他安排你進去工作。”
完了,零他好像太過感動表情都呆滯了。真可憐,這孩子也不知道這周目都吃了什么苦。
清水涼嘆了口氣,擔心直接和對方說他記不住,就打算把小萩家的修理廠地址給他寫下來。
她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剛寫了兩行字就被松田陣平一把抽了過去。卷發男人抿緊唇瓣,修長的手指輕輕把那張紙抖落開。
清水涼這才看到那張紙原來是她的男仆協議。
嘶
“你想把他也包養了”
男仆協議在她眼前一晃。
清水涼馬上發誓“絕對沒有我的小白臉只有你一個”她一指降谷零,“而且你看他皮膚那么黑,根本做不成小白臉”
降谷零“”
皮膚黑真是抱歉了啊。
他試圖勸解道“這位客人”
松田陣平掃了他一眼,語氣冷冰冰的,“你這個隨便勾引別人女朋友的家伙沒資格說話。”
降谷零“”
拳頭硬了,想再打掉他一顆牙。
他陰陽怪氣地笑了下,“女朋友你不是被包養了嗎”
“對啊,你不服氣”松田陣平理直氣壯地一聲冷哼,“金毛混蛋。”
松田陣平拉著清水涼走出了這家店,另一只手還不忘帶上清水涼買給他的那一堆購物袋。清水涼怕他生氣,頭一回又乖又安靜地跟在他身后。
兩人走回停車場,松田陣平把購物袋都放進后備箱,然后關上。
停車場燈光昏暗,四周靜悄悄的,只剩下零星幾輛車分散在碩大的停車場。
黑發男人腦袋微垂,眸色微暗。
清水涼小聲辯解“我剛才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但她確實也很難解釋清楚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給第一次認識的人送錢,站在松田陣平的角度會誤會生氣也理所當然。
“我知道。”男人淡淡地說,他微微一歪腦袋,“但你也知道的吧,我還是會吃醋。”
清水涼乖乖低頭認錯,“對不起。”
她是真的覺得很抱歉。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
光影晃動,微風拂過,早夏的蟬發出第一聲鳴叫。
松田陣平朝著她走了一步,攬住她的腰,將她放到車后蓋上,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