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書中的說法,對方其實并不是什么很難相處的類型,作為一本有著這樣黑深殘的背景的小說的男主,他實在是正常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過分了一些。
雖然大部分同班同學都覺得他是個孤僻的怪人,他也幾乎從不和任何人走的太近,總是更喜歡一個人獨處,如果不是方珺琢為了不讓許子梁有借口跑過來和她們一組惡心到她所以想起了這位初中同學,他們的班主任或許還得頭疼于他的小組安排。
可實際上,駱奕凡是故意那么做的。
在了解到了看上去光鮮亮麗的能力者背后的真相后,哪怕是最樂觀的人都無法拍著自己的胸膛保證自己真就能在寄生種的威脅下安穩地活過一輩子。
那么,比起跟普通同學深交,然后讓對方在某一天猝不及防地得知自己的死訊,因而心生痛苦的話,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太過接近更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能力者與普通人間或許橫亙著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有的能力者想要變回普通人卻最終無能為力,而普通人卻又艷羨于能力者的與眾不同,簡直就像是現實版的圍城一樣。
駱奕凡注意到了斐今瑤打量的目光,他沒有多想,只是略微別過臉,繼續說了下去,“就和其他普通學科一樣,異能學科在每學期末都會有期末考核,不過除了書面考核以外,異能學科還多了一門實戰考核,也就是讓學生們親自進入已經被協會開發過的秘境進行一些探索。”
“9年前那次也是一樣,不過那次考核中的秘境似乎發生了某些異變,最后,”他平緩溫和的語氣微微一頓,“據說參與了那次秘境考核的學生死亡和失蹤的人數總和甚至超過了那一屆聯邦大學的學生的一半。”
“也是在那次之后,聯邦才出臺了新規定,要求大學不能再將同一屆學生的考核地點定在同一處秘境,必須分批進行考核。”
“這樣么是什么意外”
駱奕凡抬眸看了斐今瑤一眼,輕出了一口氣,“秘境重疊就像是有些秘境入口會毫無征兆地在世界的某處打開一樣,秘境與秘境之間也有很小的概率會突然聯通,這樣的意外造成的后果是不可預計的。”
“等下,你是從哪里聽說原因是秘境聯通的”方珺琢有些茫然地問,“媒體上好像沒有公布具體原因吧”
“是我的家人告訴我的。”駱奕凡明顯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些什么,輕飄飄地揭過道,“當時很多的幸存者在出來后便被診斷出了精神問題,就是俗稱的創傷后應激障礙。”
“受影響最嚴重的據說是一位老師他們班的學生一個都沒有逃出來,一個都沒有,可他卻始終堅稱他的學生中是有人幸存了下來的,他們是死在了其他能力者的手下,為了替他的學生討回公道,他甚至因此動用能力,出手劫持了一位聯邦的議員。”
斐今瑤吃了一驚,“這是重罪吧”
“當然了。”方珺琢嘆了口氣,“不過據說他后來悔改了,主動放了那位議員并自首,再加上考慮到他的精神狀態問題,所以量刑其實并沒有其他人猜測的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