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手套忽然出現在他眼前。
今鶴永夜抬了抬眼,赤井秀一說“你的袖子濕了,就這么出去可能會有點冷。”
他遞過來的手套比今鶴永夜的手大一些,不過戴起來還挺舒服,貼著手腕的皮膚,還能跟之前被甲州威士忌打濕的衣袖隔絕開。
今鶴永夜活動了一下手指,手套看著厚實,其實挺輕的,而且很靈活,里面是加絨的那種,才戴上去沒兩秒就感覺到一陣暖意。
“走了走了。”他把手搭上赤井秀一的肩膀,“我們再去喝點別的。”
“好。”赤井秀一瞥了一眼他的手,卻并未叫他放開,反而配合他加快了腳步。
看到他高高興興地推著赤井秀一離開,大腦一直處在宕機狀態的伏特加終于回神。
“大哥”他有些恍惚地說,“就這么讓他走了”
連續攤都明目張膽地說出來了
還要繼續喝不帶大哥
琴酒眼神無聲地瞥了過來。
伏特加立即閉上了嘴。
琴酒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了那把被酒杯砸得濕漉漉的椅子上。
在年輕人手指覆上杯子的時候,琴酒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當時琴酒完全可以抓住他的手腕,不讓杯子
砸下來的。
但他有種莫名的預感,這么做了的話,最后結果一定不會如自己的愿。
說不定會被潑一臉的水。
這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剛剛的第一次動手,那個年輕人真的輸了嗎
真的會被他的槍威懾住嗎
未必吧。
連酒都敢往他臉上潑了。
“大哥,”這時伏特加忽然走過來,“你剛剛說幫他們聯絡蘇格蘭威士忌,不會是真的吧”
蘇格蘭威士忌不是他們這邊的人,之前連接觸都沒接觸過,這難度也太高了吧,高到他都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什么了。
琴酒沒接話,只是說“去結賬。”
“哦。”伏特加點頭,酒吧里經常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他們鬧這么大動靜,侍酒師也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看到他們沒真的打起來也就不管了。
伏特加結完賬,和琴酒一起離開。
今鶴永夜也和赤井秀一來到了另一家酒吧。
“今天那個是波本吧”赤井秀一終于喝上了正常的酒,“他是條子”
“你才是條子。”今鶴永夜飛快地回。
赤井秀一無語。
“你知道我今天對著他開了多少槍嗎”赤井秀一湊近他說,“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今鶴永夜看了看他,佯作思考狀。
其實他也不知道,安室透到底要用什么辦法才能在赤井秀一面前蒙混過關。
他一天打二四份工,其中一份還是光明正大以公安的身份出現的,這都沒暴露,說不定是有什么獨門秘技呢。
今鶴永夜一臉深沉地說“你以后會知道的。”
赤井秀一“”
同一時間,警視廳里,諸伏景光在黑暗的會議室角落里找到了安室透。
他一臉疲憊地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窗外星星點點的亮光灑落進來,越發將他的身影襯托得幽暗而深沉。
他仿佛陷進了黑暗里,一臉疲憊無法抽身。
諸伏景光默默坐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