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任務。
他在心里默默思襯著,在他開車過來之前,沒聽諸伏景光說過有任務。
也就是說,在場的這兩人比諸伏景光知道得都要早。
這和安室透了解到的組織運作方式完全不同。
組織成員之間很少互通有無,更不可能這樣之間把任務機密暴露出來。
更何況黑麥也是新人,另一個連代號都沒有。
他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
正想著,安室透就聽到黑麥說“你忘了是誰把你從琴酒那里帶出來的了”
今鶴永夜仰頭作思考狀,赤井秀一靜靜地望著他,事實上他什么也沒想。
剛定下一個龐大的計劃,今鶴永夜心里沒有半點激動或者忐忑,反而像是早該如此了一樣,帶著某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心里其實沒有多少欣喜,比起報復時之政府之類的,更接近輕飄飄的感覺,就好像飛在云端一樣。
自由是的,很自由。
他笑了起來,對赤井秀一說“我更喜歡不勞而獲的感覺。”
他點了點面前的資料,赤井秀一頓時噎住。
走私交易又不是真的讓你去當搬運工赤井秀一真的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
瞥到身旁豎起耳朵偷聽的安室透,赤井秀一呵了一聲。
在這一刻,他的想法微妙地和安室透同步了,都覺得對方的存在真是礙眼。
得想個辦法把波本弄走。
赤井秀一這么想著,忽然看到波本飛快地把所有資料都收起。
“我們邊走邊說吧,”他單方面地替今鶴永夜做了決定,“正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你。”
今鶴永夜“好啊。”
看到他欣然答應,赤井秀一心里又是一哽。
盡管知道面前的年輕人本性冷漠,可沒想到他真的會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把自己拋下。
波本這個家伙
赤井秀一暗暗看向身旁的人,他到底有什么值得那個年輕人在意的
看著波本拿起資料,走出了座位,赤井秀一眼神微沉。
這時候他忽然看到,跟在波本身后的年輕人抬起手,無聲地比劃了一下。
赤井秀
一還能看到他唇邊忽然揚起的笑容,銀白的頭發并沒有因為剛才躺在沙發上休息而變得凌亂,反而有種異常蓬松的感覺,從吧臺那邊照過來的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柔和而溫暖。
然而赤井秀一卻驀地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那年輕人的手勢,仿佛在瞄準波本,想要把手伸到他前面,悄無聲息地割斷他的喉嚨一般。
他的手里沒有拿武器,可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揮舞的瞬間,卻帶著比武器更令人心驚的冷感。
猶如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年輕人把手收進兜里,朝他這邊歪了歪頭。
銀白的碎發在空中劃過一道乖巧的弧度,年輕人笑了起來“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他的聲音帶著初見時相似的禮貌。
那時候他說自己去幫了一點小忙,醫院里就少了一個老人。
現在他說要和波本回去
對上波本同時望過來的視線,赤井秀一默默舉起了桌邊的酒杯“不了。”
是因為波本在追查他的秘密嗎
他其實沒打算把自己的資料交給朗姆,只是為了尋找一個接近波本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