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心里一提,聽到了他微妙中夾雜著些許嫌棄的聲音“你先把胡子刮一刮吧。”
要是拿出諸伏景光在警校的照片和現在的對比,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時候他還是個有著上挑的貓眼,看起來帥氣又不失少年感的人,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加入組織的時候不讓人認出自己,他竟然留了胡子
有了胡子之后,今鶴永夜總覺得他身上帶著莫名的頹廢感,雖然睜大的貓眼還是那么澄澈,但看到的時候,總是會讓人忍不住伸手給他撓一撓。
好像冬日里炸毛的貓貓。
讓人特別想要把毛捋直的那種。
所以紋身這么潮的東西就不用想了
今鶴永夜把手機揣回兜里,兩只手都收在口袋里轉身走了。
今天穿得超帥,但也超冷。
還是在太陽下山之前趕緊回去比較好。
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種理由拒絕,諸伏景光有些呆愣地望著他的背影離開。
他又看了看還坐在原地的黑麥“你呢”
“嗯我下午沒事。”黑麥有些復雜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要不試試把胡子刮了”
說不定朗姆也能對你另眼相看呢
想起白發年輕人的外貌論,赤井秀一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似乎不像平時看上去的那么不好說話,諸伏景光有些放松了下來。
他不由得問“菊葉是他的名字”
怎么感覺更像是代號又或者加入組織之后隨便取的那種綽號。
“應該是吧。”赤井秀一也不知道,他很少聽到別人叫白發年輕人的名字。
看著一臉狀況外的蘇格蘭威士忌,赤井秀一有那么一瞬間希望對方什么也沒說過。
那樣的話,接下來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他也不會被牽扯進來。
這個任務已經不單單只是他的任務了,還牽扯到琴酒和朗姆兩方之間的博弈,比起身在旋渦中心的他,和一手掀起風浪的白發年輕人,什么都不知道的蘇格蘭才是最危險的。
想了想,他對蘇格蘭說“接下來你小心點。”
他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
就在這天下午回去,赤井秀一收到了線人的密報。
負責黑衣組織地下洗車場的線人告訴他,伏特加載著琴酒,想把車開進去的時候被人攔在了外面。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也不可能會發生。
這代表著朗姆的報復開始了。
他的怒火如白發年輕人預料的那樣熊熊燃燒起來,不除掉琴酒將永遠也無法熄滅。
而今鶴永夜在睡覺。
難得沒有其他事可做,他想試試從下午一覺睡到
天黑的感覺。
至于找醫生什么的,讓波本自己頭疼去吧。
臨睡前發了幾條消息給波本,知道他不可能回自己,今鶴永夜也就沒再管了。
等他睡醒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五點。
沒有外賣,今鶴永夜腦子里忽然劃過了這么一句話,他又趕緊閉上眼睛。
然而這次很久都沒有睡著,等他磨磨蹭蹭爬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快接近六點了。
倒計時還剩下39小時。
今天也是無事可做的一天,不過為了能夠了解警方那邊找人的進度,以及他們到底有多討厭金田雪帆這個人,今鶴永夜可能還是要偽裝成阿蘭斯過去一趟。
然后就是用“醫生”作為誘餌,引開安室透和諸伏景光。
畢竟要給新來的司哨一個美好的體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