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室透總覺得心里很不安,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因此在黑田兵衛拿著他的手機,把他的布置全都轉到自己手里之后,安室透立即去找了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才剛收到消息,讓他把這些天的資料移交給上面的理事官,他也很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候醫生出現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醫生的出現已經成為了安室透的救命稻草。
他曾經和諸伏景光承諾過,一定會找到金田雪帆,可金田雪帆消失了。
所有線索都斷在了米花町。
在景光替他引開白發年輕人的時候,他什么都沒能做到。
安室透心里說不出的難受,盡管對他來說,諸伏景光的撤離會讓他更安心,不用再提心吊膽,景光臥底的時候是不是會遭遇不測可他還是難受。
非常非常難受
。
仿佛有一塊無形的大石頭落到他的心頭,都快要把他的心臟擠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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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接受景光因為種種原因導致撤離,但不是現在這樣,不是因為他夸下海口卻又沒能找到人。
景光那么信任他,如果他能再聰明一點,再敏銳一點
金田雪帆不可能憑空消失,為什么他就是找不到
安室透抓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目光里隱約透著憤怒的紅色。
白色的車輛如同一道電光在車流中穿梭,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乍現,那張俊秀的臉因為過于兇悍而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攻擊性。
這次如論如何,他都要抓住醫生,逼問出金田雪帆在哪里。
醫生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等他的車終于在神保町停下,那名公安的線人卻上前來說“醫生不見了。”
就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只是錯開眼的功夫,醫生的身影就消失了。
他望著面前的警官,金發和小麥色皮膚都很少見,但更少見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氣勢,那雙眼中冰冷怒火,哪怕是見慣了大風浪的公安線人都不禁心驚。
他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依然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這名公安線人在他面前,不知為何突然有些自慚形穢。
安室透垂在身側的手卻是攥緊了,壓在他心頭的大石并未變沉,反而像是變空了。
他以為他已經不會再茫然了。
那是一種滿腔憤怒地舉起拳頭,卻不知敵人身在何處的茫然。
“餐館一共有幾個出入口”他啞聲問。
“就門口這一個,我一直都在這里盯著,每一個離開的人我都看過,還拍了照片。”
公安線人說著連忙拿出手機,然而安室透并沒有看,而是邁步直接走進了餐館中。
這是一家很常見的家庭餐館,客人不多,桌椅也只有幾張。
在門的對面是料理臺,上方懸掛著菜單的木牌,店主戴著白色的廚師帽站在里面,對上安室透幽沉的眼神,不禁有些害怕。
他緊張地問“吃飯”
如果不是他身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店主都快要以為他是來尋仇的了。
在安室透身邊的公安線人連忙拿出照片“我們在找這個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在等上級的人到來之前,他也找神保町這邊的警察朋友幫忙了,但是對方并沒有看到附近有可疑的人離開。
“這個啊”
聽說他們是來找人的,店主馬上放松了下來“他剛剛進來想點菜,后來又跟我說手太冷了,問我有沒有溫水。”
他抬手指了指后廚的方向,餐館里的料理臺是做菜的,可以讓客人看到的那種整潔,但食材的處理卻不是在這里完成的。
這家餐館的招牌菜是海鮮,處理海鮮必須要更大的空間,店主說“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