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年輕人不滿地望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冷靜,絲毫不為所動,忽然轉頭對諸伏景光說“怎么沒有我的”
諸伏景光買了貝斯,為了答謝黑麥,又幫他買了吉他,這家店都有送樂器包,兩人背著同款的包站在一起,白發年輕人頓時感覺自己被排擠了。
然而諸伏景光卻覺得他有幾分找茬的意思,他還是溫溫和和地說“給你買了,你也不會玩啊。”
他說的是狙擊槍,他和黑麥都是狙擊手,買了包還有用,白發年輕人要這些干什么。
“我可以拿回家掛著”白發年輕人說完,忽然吸了吸鼻子,“不對,我現在沒有家了。”
赤井秀一頓時側目。
白發年輕人一臉悲痛地說“我在外面流浪”
“”再下一句,是不是要說自己今晚住天橋下了
嘴里就沒一句真話,赤井秀一的目光又轉回去了,當做沒聽到他的話。
他沒有在意白發年輕人說的話,諸伏景光卻是知道的,他昨晚和琴酒動手了。
這也是零不贊同他來參加這次任務的原因之一。
在跟琴酒動手之后,他還能大搖大擺地開著車出來,之后又是撞上伏特加,又是企圖殺死警察和金田
雪帆比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是哪個更危險。
自己怎么老遇到這種家伙呢諸伏景光突然醒悟不會是覺得他很好欺負吧
金田雪帆這么想,菊葉也是這么想的
他立即看了過去,白發年輕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晃著腿一跳一跳地跟在黑麥的身后,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和波本的關系很好嗎”他問。
不,沒有。”諸伏景光飛快否認,“沒怎么見過。”
“那你還總提他。”
你這么說我可不敢提了,諸伏景光心說,還好零已經準備趕過來了,不然白發年輕人和黑麥這若有若無的火藥味,他可受不住。
三人一同從樂器店走出,看到白發年輕人跳著進門,又跳著出來,赤井秀一還是沒忍住多問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受傷了”白發年輕人說,臉上的表情隱約帶著點驕傲,仿佛這傷是什么榮譽的象征。
赤井秀一頓時又沒話說了。
這不是廢話嗎都這樣了,誰還看不出來你受傷了,非要讓人問得那么明白
再多問一句“怎么傷的”感覺自己好像很關心他一樣,看著眼前沒心沒肺的年輕人,赤井秀一心里莫名的煩躁。
他身上的氣壓低沉了些許,眼看面前的白發年輕人也要不高興了,諸伏景光只好再次出來打圓場。
“怎么那么不小心”
諸伏景光的話還沒說完,白發年輕人就說“不是我不小心,是有人針對我”
他的眼神完全沒有在看黑麥,然而諸伏景光卻聽到黑麥冷冷地呵了一聲。
完全沒有緩和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這兩個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諸伏景光真的很想再給零再發一條“快來”
然而沒有貝斯的遮掩,他現在拿出手機會變得很明顯,他只好按下心思,默默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這樣緊張的氣氛當中,他們來到了新宿站,走私商給他們發了一個出口位置,等了大約兩分鐘之后,對方又讓他們換乘前往世田谷。
于是還沒有趕到新宿的安室透只好再次改道。
諸伏景光三人買了票,到達世田谷之后,他終于見到了安室透,然而在出口等了沒多久,他們又收到消息,見面地點改為了品川。
新宿與世田谷之間隔著一個澀谷,世田谷與品川之間又隔著目黑,一連圍著東京饒了這么大一圈,收到消息的赤井秀一忍不住瞇了瞇眼睛。
“這次見面的人很小心啊。”剛剛趕到的安室透說。
“會不會是我們人太多了。”今鶴永夜試圖把安室透給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