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想炸死人的話,那個男人還沒進場的時候倒計時就應該開始了,看到不斷減少的倒計時,會場瞬間就會進入恐慌狀態,別說警視廳副總監在場了,就是天皇來了都壓不住局面。
那些記者們在慌忙中還能撤退,都是因為犯人根本就沒有殺人的想法,只是為了給警視廳一個警告。
或者說是搗亂。
以工藤優作的判斷,搗亂的可能性比警告更大。
昨天連線的那兩個人,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告訴他啊工藤優作心里微微一沉。
昨晚他什么都沒問,是因為他在懷疑一個總是喜歡在暗中行動的組織,那個組織的成員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現在看到電視機里的人那么高調,他就知道絕對不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人了。
工藤優作還以為是警視廳秘密部門在調查那個組織,或者警察廳那邊也在調查,沒想到和那個組織根本就沒關系。
這些案件從始至終都是圍繞著一個人而存在的“醫生”。
他拿起手機,給毛利小五郎打了個電話“是我嗯小蘭嗎讓你爸爸聽一下電話,我有事找他。”
“睡著了那幫我把他叫起來,是很重要的事”
過了一會兒,接電話的似乎換了一個人,工藤優作沉聲問“暗夜這個代號,是你起的吧”
“告訴我為什么”
“什么暗夜啊”
和工藤優作認真的態度完全不同,電話那頭的毛利小五郎聲音里全是茫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哎呀小蘭,別碰廚房的煤氣罐不是告訴了你那不能碰的嗎”
毛利小五郎飛快掛掉電話,沖進了廚房。
廚房里,毛利蘭拿著杯子,用比他剛才更迷茫的眼神望著他。
煤氣罐在離她一兩米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碰得到,毛利小五郎有些尷尬地抬手抓了抓頭發“是我看錯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開煤氣”
說著他越來越心虛,腳步漸漸從廚房退了出去。
這是喝多了吧毛利蘭無奈地望著他,沒想到他走出去兩步之后又忽然回頭,端著大人的語氣說“以后少和那些偵探、還有想要成為偵探的小子來往,聽到了嗎”
毛利蘭疑惑“爸爸是在說新一”
“不然還能有誰”毛利小五郎哼了一聲,露出一副很討厭偵探的表情,盡管他現在站的地方就是自家的偵探事務所
里。
“以后不準隨便接那小子的電話,”毛利小五郎說,“大晚上的叫你出去,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新一只是想找我幫忙啦”
“總之不準就是不準”
毛利小五郎不聽她的辯解,一錘定音地說完,轉身回到事務所里,把電話線給拔了,又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起來。
身體不適,閉門謝客三天
寫完之后,他把紙貼到門外,貼歪了的紙張一角翹了起來,他也不在意,一邊咣當甩上門一邊說“這樣總行了吧”
與此同時,在警視廳門外,隨著大量記者的涌出,隨手拿著個相機,像是不知名小報記者的今鶴永夜也被旁邊的人拍了拍肩膀。
“小弟弟,別進去了。”勸他的女記者說,“里面有炸彈。”
今鶴永夜立即擺出一臉震驚的表情。
連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小報紙出來的,好心的記者同情地望著他“是真的,別進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