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擅長偽裝,被朗姆選中成為手下,剛剛也是他偽裝成護士去醫院里試探黑田兵衛的,可沒想到,任務完成之后會得到這么一句話。
要不是聽說朗姆和琴酒不對付,他才不會在基地里那么對待琴酒想起上次的事情,男人的臉越發扭曲了。
就在離他不遠的醫院里,黑田兵衛腦袋上纏著紗布,略顯陰沉地坐在病床上。
“你在加油站的時候被幾個小混混打傷了,是加油站路過的一個司機把你送到醫院的你有看到是誰動的手嗎”
“你的病歷里寫了你之前受過傷,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那你現在有想起來一點嗎”
“如果有想起來的話,記得跟我們說,這對你的恢復很
有幫助”
穿著護士制服的“女人”個子很高,眼線畫得很濃,因此顯得眼睛很大,沖淡了硬朗的容貌帶來的違和感,然而黑田兵衛還是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他用“不記得”“想不起來了”“頭很疼”回答完了這些問題,沒想到對方還是不肯放棄,又以身體沒有恢復為由,把他強行留在病房里整整一天。
他的手機也不在身邊,大概率是被那人拿走了,不過他的手機有特殊加密程序,不按到正確的按鍵,手機就會像沒電關機了一樣,根本打不開。
就算把卡拿出來插到其他手機里,也只能看到信號是亮的,根本收不到任何電話和信息。
大概是以為真的沒有人找他,在等了一天之后,那人終于放棄,裝作才想起來他的手機在護士臺一樣,把黑田兵衛的手機拿過來還給了他。
確定那人離開之后,黑田兵衛拆開手機后蓋,在里面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竊聽器,剛焊接上去的線路把竊聽器和電池連接在了一起,只要手機還有電,竊聽器就會一直工作。
朗姆他果然還在監視自己。
黑田兵衛臉色越發陰沉了,然而過了兩秒,他裝作無事地合上手機后蓋,叫住了路過的一個護士。
“護士,”他沉聲說,“我的手機好像壞了,我能去外面打個電話嗎”
他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護士說“我扶著你去吧”
聽說他是在加油站被小混混給打的,看了看他有些灰白的頭發,護士覺得他帶著燒傷的臉都沒有那么可怕了。
她忍不住問“你是要去給你的家人打電話嗎”
“不”黑田兵衛說,“我要打電話回去請假,我的頭很疼,明天不能去上班了”
“你這恐怕要休息好幾天呢”護士說。
他們的聲音漸漸遠去,放在病床上的手機還是和之前一樣寂靜無聲,只有藏在手機內部的一個竊聽器小點微微發著光。
當天晚上,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趕到醫院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睡著了。
畢竟第一天要拆線,哪怕再不想睡覺,他也要強迫自己休息。
然而安室透總覺得,松田這個家伙有故意避開他們的意思。
第一天拆線之前,他們也沒和松田陣平說上幾句話。
說不上來是刻意回避,還是因為伊達航也在,松田陣平半點沒提自己的打算。
他當初做手術的時候,里面肋骨骨折位移明顯,手術的醫生給他用了鋼絲和鋼板固定,因此取出來的時候同樣也需要麻醉。
等待他麻醉蘇醒的時間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相繼接到了電話,看到他們一副忙忙碌碌的樣子,伊達航說“這里有我就行了,你們放心吧”
這真的沒辦法放心啊
要是“醫生”沒來,把金田雪帆給引來了怎么辦
不過金田雪帆上次見到松田陣平也沒有殺他,這次估計對他也沒什么興趣,現在大概蹲在醫
院的某個小角落里等著醫生自投羅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