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對我這么感興趣的嗎”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會說什么
如果換個問法
“名字”
“不是吧,認識這么久了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象到此結束,琴酒黑著臉看向地上的人,恨不得在那張虛假的臉上狠狠一踩,將他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給徹底踩碎。
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白發年輕人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有些討巧的笑容,仿佛把刀尖抵在琴酒喉嚨上的人不是他一樣,他眨了眨眼說“松手”
回答他的是一聲冷笑,攥住他手腕的人更用力了幾分,今鶴永夜仿佛聽到了自己手骨裂開的聲音,比之前更強烈的痛楚傳來,同時響起的還有琴酒陰冷的聲音“殺了我。”
他的匕首就抵在自己的喉嚨上,琴酒冷冷地望著舉起匕首的白發年輕人,在看到
對方眼神中的怔愣那一瞬間,更明顯的譏諷從他臉上浮現了出來。
“怎么還是不敢”琴酒把手中廢棄的槍支丟開,一把攥住面前的匕首。
一如很多年前,對方總是會在占盡上風的那一刻停住,猶如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一般。
琴酒不屑于對方甘愿困在枷鎖之中,此刻這卻成為了他攻擊對方的最好工具。
正要多加諷刺幾句,這時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對方靈活地避開了他的手指,匕首往上一挑,竟像是要順勢將琴酒的氣管和動脈一同割開。
一個寒意陡然升起,琴酒本能地側過頭,鋒利的匕首擦著他的下頜飛過,切開了他散落在肩頭的銀發。
一縷銀色長發從空氣中飄落,落到琴酒的黑色風衣上,以及地上低落的紅色血跡里,琴酒瞳孔一縮,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錯愕。
仿佛眼前之人永遠不可能對他真正動手,然而白發年輕人看也不看他臉上的神情,將匕首扎入他的肩頭,琴酒下意識閃身躲避。
就在這一瞬,年輕人掀開他從地上跳起,手指扣住破碎的車窗,在鉆入車內的瞬間把車門往里一帶,行云流水般地關上了門。
發動起的聲音響起,車輛才剛啟動就加速到最大,與琴酒拉開了距離。
琴酒收起臉上的神色,伸手將散落在地的槍支零件撿起,一一組裝回去,再抬起眼時,那雙眼中已經冰寒一片。
幽綠的眼眸緊緊盯著那輛車離開的方向,許久之后才有一輛車路過,汽車的司機看到街邊站著一個銀發男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卻被對方殺氣四溢的神情驚得六神無主,汽車在瞬間打滑,差點沒撞到一旁的樹上。
這條道路寬闊,但鮮少有人經過,剛剛路過的那輛車是琴酒最好的選擇,但他沒有攔下那輛車,更沒有打電話叫人來,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新手機。
手背上方仍有少許血液滲出,琴酒沒有去管,點開一個網址,紅色的小點頓時出現在了地圖上方。
他在那些人搬來的棄尸袋上裝了gs,無論白發年輕人要去哪里,最后琴酒都會知道。
有趣的是,琴酒把gs裝置放進去的時候,發現里面還有另一個差不多大小的東西。
他把那拇指大小的黑色方塊拿出來,扔到地上踩碎。
信號在手機上消失的瞬間,赤井秀一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