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綠色的眼睛,扎著兩條小辮,小辮的尾端是漸變的薄荷綠色。
穿著綠色的披風,戴著綠色的帽子,帽子上插著一朵塞西莉亞花這種花我很熟悉,我的幻想朋友也總是把它別在披風前。
他長得
和那家伙幾乎一模一樣。
我把羽球抱進了懷里。
周圍的聲音我已經聽不清了,那個肚子吹成皮球的家伙好像在指著我們罵,然后,一隊穿著銀色鎧甲的騎士拔出劍把我們圍了起來。
這個和我的幻想朋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笑著說了些什么,他的眉毛揚起,表情得意又張揚。然后,他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識的握住了這只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被他拉著往前狂奔了。
我們跑出了人群,跑下了石階,在有許多人的街道上穿行。
那個胖子領著一隊騎士在我們后面追,可他追不上,拉著我跑的少年就像一陣風一樣,腳步又輕又快。
然后,他撞到了一個人,摔倒在地,連帶著我也因為慣性往前撲,絆了一跤撲到那個人面前。
她是一個膚色偏深的少女,有著健康又結實的體格,一頭火紅的頭發,手上和腳上都戴著鐐銬。
她把我和少年拉了起來。
“你們沒事吧。”
“啊謝謝”我和少年異口同聲的回答。
身后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追兵到了,少年又拉起了我的手帶我跑到了一邊,在一面墻后面藏了起來。
我和他躲在墻后面偷看外面的情況一直在追我們的胖子一看到那個紅發少女就變得色厲內荏,不敢向前,丟下一句狠話后帶著他騎士小隊離開了。
他叫她不敗的劍斗士。
這副健康的軀體和膚色配上這樣的稱號,聽起來好厲害。
但那副鐐銬是怎么回事
羽球仍然被我抱在懷里,由于劇烈的跑動,我有點喘不過氣。我渾身發燙,胸腔里的心臟也跳的飛快,咚咚的聲音就像在擊鼓。
少年側過頭看著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他綠色的像寶石一樣的眼睛一閃一閃,好像在發光。
我說“飛鳥。”
他突然笑了,笑得嗯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花圃里的塞西莉亞花全都在同一時間綻放的感覺。
“小鳥。”
他指著他自己“溫迪,我的名字是溫迪。”
然后,我的夢醒了。
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了房間,有點刺眼我還在我租下的那個房間。
推開窗戶,老爺子訓練騎士的小型演武場映入眼簾。
啊好奇怪的夢。
溫迪
我為什么會夢到一個和那家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
門突然被敲響,我走過去把門打開是安柏。
她的懷里抱著一本書,很厚,看封頁,不太像她房間里放著的那些童話書。
“飛鳥,你不是想要蒙德的歷史書籍嗎這是爺爺給你的。”她把這本轉頭厚的書塞進我懷里,我用兩只手才把它抱了起來。
“謝謝你安柏,還有老爺子。”
我昨天只是提了一嘴,沒想到安柏真的記到心里了,有點子感動。
“不客氣”
我和安柏一起去樓下吃了早飯,鑒于又有一本新書可以看,我暫時不打算出門。
那個奇奇怪怪的夢先放在一邊,我還心心念念著勞倫斯呢勞倫斯家族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我翻開目錄,本來以為要找很久,沒想到這本歷史書竟然為這個家族單獨開了一個章節,我一下子就翻到了。
然后,我明白了蒙德人排斥勞倫斯這個姓氏的原因。
屠龍的勇者成為了惡龍。
和那家伙一起反抗高塔孤王的人被擁戴成了貴族,其中就包括了勞倫斯。
可千年之后,原本為自由而戰的勞倫斯家族在常年安逸后遺失了最初的信念,生活作風驕奢淫逸,壓迫人民。
以勞倫斯為首的貴族階層成為了壓在蒙德人身上的又一座大山自由之都再次失去了自由。
直到英雄溫妮莎橫空出世,人民對自由的向往喚醒了沉睡的風神,反抗的旗幟再起被舉起,這座城邦才重歸自由的懷抱。
為了守衛來之不易的自由,防止歷史重演,英雄溫妮莎廢除了貴族制,成立了現在的西風騎士團,而勞倫斯家族也從此被蒙德人唾棄厭惡,直至今日。
而今一千六百多年過去,西風騎士團依舊遵循著溫妮莎與風神的意志,守護著這座城邦。
書里的章節還詳細的記錄了勞倫斯家族的惡行,比如推倒了廣場中央的風神像建立了一座高塔以示自己的權威。
以及在羽球節上霸占羽球,指定少女登上高塔,然后到了晚上再讓人把少女送到他們的房間。
等等
怎么
嗯
這段記錄看起來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