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短短一句話讓姜穗說的斷斷續續,聽的人都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可見剛才那節課對她的影響。
與姜穗不同,林清的狀態相對好一些,她這會兒還能盤腿坐著。
“跳舞嘛,總是需要身體柔軟點的,芭蕾也是這樣。”
林清回憶起小時候練芭蕾基本功時候的事,那會兒腿架鋼扶手上都是常事。芭蕾是這樣,其他的舞種又何嘗不是要想練好,就得吃苦。
可看著姜穗這和霜打茄子也沒兩樣的樣子,林清還是一邊心疼一邊好笑的給她按了按。
那之后的日子里姜穗和林清都進行著強度不算小的練習生活,晚上還和金炆庭一起加練,除此之外還見縫插針學習韓語。這熱乎勁,半點不像從前說的那樣敷衍。
不過沒人意外于姜穗的表現,不了解她的人不知道她其實很不愿意參加選秀,將她的努力視為練習生常態,而熟悉她的林清和家人都知道她的性格。
“所以說我當時聽你說不努力的時候就覺得,你一定會很努力的,不然就不像你了。”
專心扒著烤紅薯的外皮,林清很一針見血地道出姜穗的特質,姜父姜濤,姜母童瑗也點了頭。
參加選秀這事姜穗沒瞞著家里人,她們到底還是未成年,哪怕姜穗是個穿越的,有著二十幾歲人的心理,但她沒出大學這座象牙塔,沒受過社會的教育,因此很快就適應了這個年齡段的行事方式。
兩家父母能相處的如此好也果然是有原因的,養孩子都是一個模式,和放羊一樣。當初姜林兩家能放任孩子去做練習生,這會自然也不會拒絕她們去參加選秀。所以得知消息后兩家父母做了不少功課,特意跑韓國簽了厚厚的臨時合約,其中約定了許多事項。
林家父母有事實在不能久留,吃了飯就打飛的回北京,留下了有事和姜穗商量的姜父姜母。
姜穗的母親童瑗算是出身書香之家,家里從事教育事業的不知凡幾,可以說從小學到大學,童家能直接包圓。姜穗也不出意外,從小就在自家親戚手底下上課。
知道姜穗打算參加選秀,還要在韓國住上好幾個月后,童瑗立馬聯系了自家教高中的親戚,還從新東方找了一對一的老師定期給她做輔導,今天兩大人留下就是打算看試課效果。
這會試課結束,童瑗想著關心一下孩子的身體和學習狀態,結果說著說著就聽到林清這么句話,她登時笑了,笑完心里卻嘆了口氣。
她的女兒啊,什么都好,只是太要強。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當出去學習一門新本事,成不成都沒什么。”
姜穗有些詫異“當然啦,我又不追求什么名次,努力也就是怕自己出丑,不為別的,我還盼著早早淘汰回家呢,干嘛這么看著我”
不怪姜穗詢問,實在是幾人的表情都出奇一致的怪異,很是欲言又止。
事實也確實如此,童瑗、林清,還有一直做背景板坐童瑗旁邊的姜父姜濤,內心都在腹誹,對象就是姜穗。
不過到最后大家也沒說什么,只是又閑聊幾句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姜穗將父母送去機場,而她和林清的練習生活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