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發自內心想要與她進行戰斗。
事實上,他想得也很簡單。
這樣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絕不是虛言。
不論是死滅洄游前的世界,還是事件結束后等待重建的世界都并不能讓他隨心所欲地盡情使用力量。在陰謀尚未浮出水面、兩面宿儺尚且沉睡的那些個時日,作為咒術界的“最強”,五條悟曾沒有對手。
他與大多數咒術師的實力對比宛如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
也因此每一次出手,他都需要顧及周圍的普通人。
五年,十年,二十年,一直都是這么過來的。
直到現在他有機會不用顧忌些什么。
死滅洄游結束的消息不多時大概便會傳達到其它殘存的咒術師勢力與國家官方機構耳中。
而一旦他們開始行動,這個國家、社會便會開始重新恢復秩序。
若真是如此,他定然是沒什么機會肆意施展身手痛快戰斗的。
在他們行動之前的所有時間,他可以自由行動。
在這個已經被人為制造的災難所沖擊為廢墟的新宿。
反正已經成為了大面積的廢墟,根本就沒什么必要收斂。他想。
如果那幾個高層老橘子還活著,大概會指著自己鼻子大罵任性妄為。
這么一看,大批老橘子們的死亡倒是讓他松了口氣不會那么煩躁了。
青年笑意盎然,內心的想法卻顯得頗為冷酷。
他看著沒有拒絕他,還在沉思中的光之戰士,破天荒地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
此時此刻,光之戰士并不理解青年最終為何會對這樣的事如此執著。
但正如她所言,真誠的愿望一旦以各種方式被托出,自己也沒辦法拒絕。
成為“光之戰士”的那一刻,成為傳說中艾歐澤亞“英雄”的那一刻,她便成為了希望本身。
盡管在百年之后,自己的那個世界已經不再有所謂的“末日”,還要苦苦等待英雄來拯救了。
而她需要做的不過是守護和等待新的傳奇人物們成長,或者接受召喚去其他世界承接有關“愿望”的委托。
但這樣的經歷也不算頭一次。
在她過去與拂曉友人們的冒險經歷中,也遇到了很多想要與她過招的人。
既然是愿望,那么答應就是了。
就當是走之前的餞別。
這么想著,她向翹首以盼的白發青年點了點頭。
“好。那就打一場吧。”
“在那之前”在青年露出明顯亢奮起來的表情時,她往左右看了看,“這里打架不會誤傷到誰吧”
“離森林遠一點就可以。”五條悟給出了否定答案,“悠仁他們待在這里就會很安全。”
“還有,這附近普通人存活的幾率為零。只有超大只的咒靈哦。”
看著光之戰士露出疑惑的表情,青年笑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都能看見啦。”
他態度自信地這么保證了,隨后迫不及待地在森林外那大片空地上站定。
“別浪費時間了,來嘛來嘛。”
光之戰士“你等一下。”
她再次用白魔法將五條悟的狀態恢復至全盛,然后解散了小隊。
“公平對決。”光之戰士想了想,再次重申,“友誼賽。點到即止。”
“我只會用你見識過的那些能力。也會關閉掉預知攻擊的能力。”
“誒希卡莉的宣戰聽起來沒什么氣勢啊。”白發青年笑得肆意,“你對打宿儺的時候,可不是在打友誼賽吧”
光之戰士“”
“對未知的敵人總不能太仁慈。”
“那對我就可以仁慈一些嗎包括現在也是你很清楚我的能力情報嗎”
不知為何,光之戰士竟微妙地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尖銳問題。
想來想去,她撓撓頭說道“抱歉,我不是在看輕你總之。我會認真一點的。”
“認真一點啊”青年笑著重復她的話語,像是理解了某種想法一樣點點頭。
然而下一秒,光之戰士的肉眼甚至未能捕捉到殘影。
五條悟瞬間變出現在了她面前。
“雖然嘴巴上這么說。但是希卡莉醬還是在小看我吧”
這句話里沒有了先前悠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