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面前的人在說廢話。
“沒什么來意,我什么都不要,我也不需要求人。”
“不說如若不能說明來意,便不值得信任。”簾幕后另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
“就算是護送了六眼,也并不能放松警惕。”
光之戰士是真的沒懂對方的腦回路“什么意思”
“分家的仆從。你說這一路全憑你二人護著六眼”
簾幕后第三個聲音響了起來,相較前兩人,這個更隨和,但話語的內容卻滿是傲慢的笑意。
“一個不清楚底細的年輕女人和一個沒有術式更沒有多少咒力的老嫗,帶著孩子重重穿越包圍,在分家術士犧牲的情況下到達東京這聽起來匪夷所思,全無可能”
“現有的咒術師咒力登記中也并沒有如你一樣的術師。”第二個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嚴厲至極地對光之戰士進行質問,“你是抱著什么目的而來”
光之戰士“”
好的,現在懂了。
這是在懷疑她是不是什么投機分子或者臥底
咒力登記又是什么啊說起來這些人是不是一開始就在預設咒術師身份給她說這說那的。
都快給她說迷糊了。
此時此刻,光之戰士癱著臉,只說了一句話。
“我真的沒有目的,我發誓。”
此情此景,她想起來以前和雅修特拉聊天時對方無意間說出的一句至理名言。
不能和沒有腦子的人計較。和他或者他們解釋爭執起來的那一刻,你就輸了。
隨便吧,干完這票她就走。
這么想著,光之戰士根本沒在聽其他人在說些什么。
直到五條佑枝撲通一聲再次在她面前對著那簾幕后的人行伏地之禮,躬身時額頭幾乎貼至地面。
“諸位大人們。佑枝自知乃無才亦無能的卑賤之人,且曉得些是非。”她看著五條佑枝伏在地上哆哆嗦嗦沒有起身,語氣顫抖著,“愿以此身性命為證,希卡莉大人全無它意。”
“若是真有它意,也許在見面的時候,希卡莉大人便能”
“區區侍女。”簾幕后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命令的語氣,“連術式和咒力也相當稀薄,還敢自抬身份臉面為來歷不明的外族做擔保。你好大的膽子。”
一時間,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光之戰士看著還在前方匍匐著身子不起身,盡管害怕卻不退縮的中年女性,微微皺了皺眉。
她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拉起五條佑枝,而就在那一刻,一個明顯年輕許多的男聲在她身后響起。
“諸位長老們。能否聽小輩一言”
光之戰士轉過頭,與一個身著白色羽織的成年男性對上視線。
對方在看了她一眼后,再次將目光轉向臺上幕簾之后的人。
”不論是家仆或這位外族人所述真實與否。”他邁步走出席間,行至一禮,“事實是在那隊術士全滅的狀況下,悟最終有驚無險,平安到達了這里。就結果上看,沒有什么比這要更好。”
男人的聲音與她見過的五條悟的聲音有幾分相似,但相比起來又顯得更穩沉一些。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
“佑枝乃是從我與家妻自兒時記事起邊跟隨分家至今的侍女,忠心不二,熟知五條家的戒律與規矩。”
“若非親眼所見,她應不會有如此決心。”
光之戰士看著幕簾后的人沉默著不出聲。
約莫分鐘后,其中一人猶疑著開口。
“萬一出了事,這責任”
男人也回答的很干脆,他像是一早就知道會被問到這個問題。
“如果出現意外,責任由我這個小輩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