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很熟悉。
她停下腳步來側身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幾天未見的熟面孔。
是五條佑枝。
此刻她換了一身侍女的打扮,焦急地往她的方向走來。
不只是她一人。
在注意到光之戰士的轉身等待的動作時,五條佑枝松了口氣,步伐也放緩了些許。
“希卡莉大人,久疏問候。希望您一切安好。另外”
“夫人想和您說上些話。”
光之戰士抬起頭,看向這位侍女所述的女人。
來人身著素色衣著,氣質靜雅,柔順地長發被整齊挽至身后。
被稱之為“夫人”的年輕女性匆匆走上前,沖她行了一禮。
“希卡莉閣下,日安。前些日子未能與您見上一面,直至今日才有機會得償如愿。”
“方才多虧了您,才使得我兒盡快脫離了險境。”女人垂著眼眸,真情實意地道謝,“家中種種,若是讓您因憤怒或難過而離席,盡管我尚無多少發言權,但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光之戰士聽出來了對方言語中的挽留之意。
“我沒有生氣。”光之戰士這么回應道,她知道對方想問的是什么,“只是在這里呆的夠久,想回去休息。”
“那個孩子沒什么事了,負面的狀態我已經全部取消,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中第二次毒。”
那位年輕女性沉默了。
眼見言語已留不住對方,她突然伸出手來,輕輕挪動兩下和服下擺,作勢伏在木質走廊上。
這個動作似乎連周圍的侍女們也始料未及,一下慌張地想要將她扶起,然而女人卻無動于衷。
而光之戰士再一次被行過大禮,表情也一下變得有些呆滯。
眼看著侍女們慌忙圍在女人身邊卻又什么也做不到幾欲哭出來的表情,光之戰士伸出手來,強行將對方扶起。
“你想說什么照直說吧。”
“方才發生的一切希卡莉閣下,以您的能力與身手。”女人抬頭看向她,“五條家大概是無法關住您的。”
“我的夫君此刻留在現場,正與長輩們據理力爭。我們都能看到,您明明有那樣的機會和力量對長老們出手。”
“您是強者。若是您,定能護得悟的周全”對方這么說著,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這樣的請求對您來說也許很過分,也是自私。但我已別無選擇。”
女人的語氣中包含著無力與失落。
“我們是他的父母。但我們什么也不能給他創造,那孩子卻一直在給與我們不曾有過的榮譽。”
“曾經我也只是希望孩子能夠健康而無憂無慮地長大成人。但現在不一樣了。六眼已不再是我與夫君二人的孩子,他屬于整個五條家。”
“將來他要走的是一條我們都沒有走過也無法企及的路。決定他如何成長的也不再是身生父母。”
“至少現在他還不能自己保護好自己的時候,我們希望能有強者來幫助孩子斷絕外來的傷害。”
“至少這段時間若是您能夠應答”
女人將這諸多的心愿埋藏心底,未曾全盤托出。
大概是害怕光之戰士的拒絕,女人那雙端正秀麗的眉毛正微微簇起,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