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寧是楊復生計劃中的一環,不到萬不得已,楊復生不會與李秀寧撕破臉皮,但他也絕不會有人侮辱他的朋友、兄弟。
席君買、梁建方見楊復生如此維護自己,心中感激的同時又對兩者之間的關系感到迷惑,難道他們不是朋友?
馬三寶被楊復生一激,登時抬起頭,高傲地看著楊復生,道:“哼,隴西李氏的地位絕非你這個冒牌李氏所知,你若是老實一些,交代出你的真實身份,唐國公那邊,日后還能饒你一命!”
“唐國公”三個字一說出,席君買、梁建方、柴孝和心中都是一震!隴西李氏中,以“唐國公”封爵的只能是李淵,這個人,居然是李淵的家奴?以李淵的身份地位,他的家奴的確與常人不同。難怪他如此倨傲。
“唐國公?唐國公在晉陽打算造反,你以為我不知?”楊復生說著,忽然抓起桌子上的酒杯朝著馬三寶擲了過去。
馬三寶沒有想到楊復生動手,等發現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晚了,身上多了不少酒水,酒杯也落在地上摔壞,發出一聲脆響,碎成數塊。整個大廳的人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地看著這邊,就連客棧老板也發現苗頭不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這……”客棧老板發現沖突的幾人正是不久前入住客棧的幾個人的時候,不由愣住了,他們在做什么?
馬三寶反應過來,目光兇狠地看著楊復生,道:“你好大的膽子!”
楊復生哈哈笑了兩聲,道:“你區區一個反賊的家奴,竟然如此囂張……”
楊復生說著話的時候,李秀寧匆匆趕來了,李秀寧在讓馬三寶去請席君買、梁建方兩人之后,左思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思考一番之后,立刻匆匆趕來,想不到還是遲了一步。聽見楊復生如此說著,李秀寧急忙趕了過來。
“李兄恕罪,是我管教不力,還請李兄大人大量,原諒則個。”李秀寧拱手說道。
楊復生看著她,見她一副焦急模樣,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不屑,道:“想不到李兄是名門之后,失敬,失敬!”
白日里,盡管楊復生與李秀寧聊得非常火熱,但李秀寧并非說明她是李淵的后人,畢竟這個時候如此關鍵,李秀寧的自然不可能輕易表露身份,因此才會用假名。
此刻,聽見楊復生這么說著,李秀寧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微微搖頭,走上去,離楊復生不足五步,只聽她低聲,道:“李兄,有的事情確實是情非得已,還望李兄恕罪。”
“不過一個家奴而已,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區區一個家奴犯錯,還要主人出來認錯,這事情,讓人覺得怪異!”楊復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