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滑稽的戲劇。
禪院甚爾努力的去回想那些女子的結局,卻只想起一張張看不清五官蒼白而哀愁的臉和一具具走些路就開始輕喘的身體。
佳織。
瑞穗。
惠。
妻子孩子的名字縈繞在他的心口舌尖,柔軟又繾綣。
那是名為禪院甚爾的人渣,在他貧瘠的人生中為數不多擁有的東西了。
他的妻子,已經疑似因為他而經歷了如此多的不幸。
他難道還要讓他的孩子也經歷一次么
仿佛被詛咒的天賦,能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焉知不是上天對他的微小垂憐。
他受祝福的孩子,就應當站在太陽下快樂的奔跑,肆意的吵鬧。
“喂,六,五條悟。”
禪院甚爾多少還記著自己有求于人,他看著還在爭論到底誰來保存那個咒物的雙胞胎。
“那個還是放我這里。”
“我還以為你真的被那兩只勸退了呢。”
“怎么說我也是爸爸啊,這種時候不拿出父親的樣子,佳織醒了也會嘲笑我的吧。”
“他們不會同意的。”
五條悟沖著禪院瑞穗和禪院惠的位置眨眨眼。
“不需要他們同意。”
禪院甚爾看著兩只互相捏臉揉頭發像幼貓打架的孩子,溫柔的彎了彎眼睛。
“你不是還在做星漿體的任務么把小鬼們帶去吧,就當散心了,做手術只要有用反轉術式不就行了么。”
“和硝子提前打一聲招呼說明一下我倒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帶著小鬼們去保護星漿體,我是咒術師不是托兒所阿姨。”
“如果手術出了意外,他們倆都歸你,繼續姓禪院也好,跟你姓五條也好,都無所謂。”
“十影啊,你可真大方,不托付給禪院家嗎,你看起來可不像會輕易信任第一次見面的人的人。”
“呵,我可不只是因為你。我是因為你看瑞穗的眼神。”
“你看瑞穗的眼神,溫柔而且清澈,從你進來到現在,你看瑞穗看惠看咒物的眼神都很干凈。”
“最重要的是與其說我相信你作為一位五條的人品,不如說我相信我家小鬼交朋友的眼光。我的女兒瑞穗可是個會帶來驚喜的好孩子,送去禪院家只會毀了她。”
“托孤啊,這么麻煩的事,老子不接受。”
“老子都說了沒問題就是沒問題。比起托孤,我建議你現在好好想想等瑞穗他們回來發現你偷偷把東西移到自己身體里的要怎么解釋。”
“你也知道吧,禪院瑞穗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會善罷甘休的小鬼。”
“瑞穗那個小鬼特別執著,為了達到目的什么都敢做,偏偏行動力又很強。說起來我認識的禪院都不是這種性格,是像你老婆么”
執著,為了達到目的什么都敢做,執行力高的遺傳基因人禪院甚爾臉不紅心不跳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