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致估摸了一下位置,我跳到了女孩的肩上。
我敢打包票,我的力道控制得很好,畢竟杰森在發現我某些方面確實有些,嗯,就很異乎尋常后,就經常把我抓到外面,讓我練習控制力道,也說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不想再看到我搞破壞,還是只是出于發現新鮮事物的興奮與好奇的心理。
然而,好不容易稍微安定下來的女孩顯然神經還在緊繃,所以即使是細微的動靜,也會讓她一驚一乍。
在察覺到我落到她肩膀后,她像驚弓之鳥一樣抬起了頭。
“等等,有什么東西好像跑到我身上來了”
女孩驚慌失措地一下又揪住剛剛她還在懼怕的人。
“歐恩。”杰森拖長了聲音。他按住女孩,示意放松。
我吱了一聲以示回應,然后從女孩的肩膀,繞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在她驚奇的目光中,蹭了蹭她的手。
“這是我的朋友歐恩,他嚇到你了,對嗎我向你道歉。”杰森道。
“沒有的。”女孩嘗試地摸了一下我的皮毛,此時的她姿態明顯放松了很多。
好一會,在意識到面前這個男孩確實沒有發怒的意味后,女孩才平靜下來。
“介意告訴我,先前為什么要跟著我呢,女孩”杰森開口道。
紅發小姑娘撫摸我的動作頓住了,她低下了頭。
好半天,她囁嚅著,用幾不可聞的音量,小聲憋出了一個單詞
“媽媽。”
“媽媽”杰森咀嚼著這個單詞,像是想到了什么,語氣復雜了一些。
我心智靈通,上道地又主動蹭蹭女孩的手。
“你的媽媽,是發生什么事了嗎”他耐心問道。
“我的媽媽生病了”
“嗯病得很重嗎”杰森的語氣又溫和了一些。
“我不知道她起不來,她躺在床上好久好久了,她一直在咳嗽,越來越虛弱我們沒錢請醫生,也沒錢沒要,也沒錢吃飯,所以我才”小姑娘喘著氣,又說不出話來了。
杰森立刻轉變了問題。
“只有你們兩個嗎”
“只有我們兩個”
“我只是,想幫幫她,至少不要媽媽這么不舒服的時候,我不想在旁邊只是看著”
珍妮這回是徹底說不出話了。
杰森沉默地看著她,似乎是在評判女孩的話是否可信。
當一個人為錢犯罪,那么,是這個人有罪;但若一個人是為面包犯罪,那么,就是這個社會有罪。
即使在犯罪巷,這句話也是通用的。
“那么最后,還有一個問題,等回答完后你就可以離開了。”最終,杰森開口。
“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珍妮。”
“好,那么,珍妮回去吧,下一次,要記得,無論如何,不要沖動,更不要擅自進入你所不熟悉的場方,你無法確定對方是否和我一樣為你設了套。”
“或許下一次,你就不一定有這么好運了。”
珍妮擦了擦眼睛,怯怯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