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到了蝙蝠俠,杰森感覺自己莫名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就像現在,就因為蝙蝠俠蹦出來的一個“rob”,他的心跳就這么漏了一拍。
什么意思
他大腦宕機了。
杰森還保持著撐著車門,向蝙蝠車座內半探出身的姿勢,別扭地卡在了原地。
杰森確信自己起碼停頓了半分多鐘、以至于連他的脖子都差點僵住,才反應過來,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如果,他的理解沒出錯的話。
于是,杰森費解地歪了歪頭,盯著蝙蝠俠。
“你是在喊我,rob”
蝙蝠俠沉默地注視著他。
杰森沉默了。
“你自己說的啊。”
杰森啪地一下拉開了車門,生怕他反悔一樣火速坐了上去。
絕對是被蝙蝠俠下降頭了。
即使蝙蝠俠沒像傳說中那樣采取綁架手段強迫他為他工作,而且甚至可以說,是他自己主動地跟著蝙蝠俠跑了。
可這不妨礙杰森在心底如此腹誹他。
雖然人生地不熟或許車還稱不上“地”但杰森總歸是難得睡了個好覺。
當然,他是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他夢的內容的
那個夢,有關羅賓,有關他曾經于夜晚驚鴻一瞥的三色小鳥,有關他跟隨于在漆黑的斗篷之后、穿行飛躍于鋼鐵城市間的靈活快樂的身影。
哥譚的人大多別扭,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在嘴上說的更是一回事,一般人對蝙蝠俠這個存在要么諱莫如深,要么干脆直接就是狂熱變態;但哥譚的孩子就坦誠了很多你看,他們中的哪個人會不喜歡羅賓呢
無論是羅賓本人,還是“羅賓”本身。
那可是哥譚最酷最厲害的孩子。
杰森迷迷糊糊地想。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抱起,又被放下,從一片微涼的堅硬,到陷入溫暖的柔軟。
充裕的空間,可以盡情舒展身體而不必蜷縮;床板堅實牢固,不必擔心翻身力度過大,而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音;被褥輕但輕柔溫暖,沒有一點點陰冷潮濕的氣息。
所以,是在做夢吧。
他的意識昏昏沉沉。
蝙蝠俠這個人眼睛里只有杰森
我看著蝙蝠俠開著蝙蝠車一路疾馳就到了蝙蝠洞,然后抱著杰森下了車,走得那叫一個腳底生風。
但是,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驚恐地在蝙蝠車車門自動關閉的下一秒跳了出去。
是鼠鼠啊鼠鼠,鼠鼠
又差點把我被夾成餅干了
我很憤怒,我在后面蹦噠,我發出了憤怒的吱吱聲。
我很確信蝙蝠俠絕對能聽得到。
但他只是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我迅速地枯萎了。
我不敢作妖,老老實實、哼哧哼哧地跟在他們屁股身后。
蝙蝠洞中昏暗一片,只有蝙蝠電腦那巨大的顯示屏散發著瑩瑩藍光,而屏幕前有一個穿著考究西服的老人正守著。
“歡迎回來,布魯斯老爺。”在看到那抹漆黑后,老人立即迎了上來。
“哦,看來,您今晚并非獨自一人或許還有一位、或者說是兩位客人”老人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蝙蝠俠的懷抱,又撇了一眼腳下圍繞著他興奮打圈圈轉的灰影。
是一口極正宗的英倫口音。
阿福
蝙蝠俠“不,現在先別那么叫我”
都到現在了,他似乎還有所著顧忌什么,還低頭看了我一眼。
可我,當時還開心地在阿福腳下蹦跶呢。
阿福顯然不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原因,還不知道他腳下的這只鼠鼠可能不太普通。
但是鼠鼠是好鼠鼠。
就在蝙蝠俠盯著我看的時候,我抬起頭,給了他一個純潔無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