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算是明白了。你家許總受傷了,所以你要搬過去好好照顧她。”束禮倚在門口,打了個哈欠,“她受傷你心疼了。”
符瑤回她一個白眼“人話你是一點不聽,是奶奶要去照顧她,我得在。”
“有區別嗎”
“當然有。”符瑤沒和任何人說她和許云知協議結婚的事,也不打算說,沒想到現在解釋起來這么麻煩。
索性不理她了。
符瑤來借住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本打算今天出門置辦點東西,沒想到又要轉移陣地,而且許云知的傷不會很快就恢復,有可能這半個月就住在她家了,就想著干脆把行李都搬到她家去,走的時候也方便。
符瑤把出鍋的煎蛋盛好,帶著盤子甩在她面前“吃吧。”
擦著手,飛快地從她身前走過。
束禮皺著眉嘀咕“什么態度怎么跟喂狗似的”
“我可沒說。”符瑤換好鞋,沖她揮揮手,“拜拜。”
提前問過司機老章,得知爸爸今天要去外市出差,家里只剩媽媽一個人,她應對起來還輕松一些。
符瑤開門進去,喬嵐不知道女兒會回來,嚇了一跳。
回過神,神色變得嚴肅“還知道回來。”
“拿東西。”符瑤偏過視線不看她,往摟上走。
喬嵐追在她屁股后面也上樓“你才剛回來,又去哪兒”
“許云知家。”符瑤開門進了房間,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墻角,才想起來她那天回來,只在家待了五個小時不到,連行李都顧不上拆就逃了出去。
真可笑。
她拖著行李箱,被喬嵐伸手攔下“你腦子里一天天都裝著什么東西啊東一頭西一頭的,前幾天你不和云知住一起”
“前幾天我住在束禮家。”
“束禮束禮,又是她是,我不攔著你交朋友,但你現在結了婚還在別人家過夜,不怕云知有意見不怕外人說三道四”
“外人不就只有你說個不停嗎”符瑤沒心情再和她吵,面色陰沉,“走了。”
“瑤瑤”喬嵐又急忙叫住她,“你好不容易回來,就一天都不陪著我們你爸爸那天晚上也不是有意的,是你說話太沖才惹他生氣的。”
“我的錯,然后呢”符瑤定定看著她,眼底浮現隱隱怒意,“我道歉,可以讓我走了嗎”
“你”喬嵐還想說什么,符瑤直接從她身邊擠過去,一言不發地出了門。
行李箱輪子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走得磕磕絆絆,又很吵,符瑤關上車門,才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焦躁、憤怒,每次她從家里離開,都必定會打包帶走一腔負面情緒。
仔細想想,好像從家里事業有了起色,父親母親變得越來越勢利開始,家里便矛盾不斷。
他們費盡心思想要保住符家的財產、地位,這無可厚非,只是他們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
符瑤甩掉難受的情緒,好讓自己專心開車。
昨天晚上許云知讓她在門鎖上錄了指紋,她開門進去,迎面撞見個微胖的嬸嬸。
嬸嬸先是一愣,隨即迎上來“我幫您拿行李。”
上樓的時候符瑤和嬸嬸聊了幾句,得知她姓汪,在許家工作了七八年,從許云知買了這套房子之后就一直幫忙照看著。
摟上只有三個房間,符瑤的行李被汪嬸放在一個屋子門口“我先下去了。”
符瑤開了門,發現并不是上次來住的房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許云知刻意讓她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