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安靜的時候,符瑤就會復盤先前發生的一切,等回憶到午餐時的一幕幕,才猛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
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是件容易事,但也不想就這么放著,萬一許云知介意呢
她磕磕絆絆地說“我剛才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就是生悶氣,誰都不想理。”
“我知道。”
“你不生氣吧”
許云知搖搖頭“不會。”
“我以后會注意的。”符瑤知道許云知沒必要哄著自己,又不是什么親密關系,甩臉子的行為反倒會引她討厭。
許總不計前嫌地幫她,只能贊揚一句她心胸寬廣。
不過符瑤還是告誡自己不能對此抱太大期望,當結果不如意的時候也不用太失望。
接下來的半天,符瑤被符光海拉去說教了一頓,無非就是她貿然離席,還在飯桌上擺臭臉的事,符瑤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全當耳邊風。
當符光海問起上午的事,她一五一十地說了。
結果符光海只是抓著她潑人家水的事說“下次別這么干了,萬一被奶奶知道了,不好。”
面對意料之中的回答,符瑤沉默著點點頭,心底發涼。
晚些時候,許云知去了許文彬的房間。
他的房間被安排在頂樓,只有一個小單間,比起其他人的房間顯得有些磕磣,但住起來仍舒適。
許云知徑直推門進去,沒收著力,門“砰”得一聲打在墻上,把窩在沙發里看視頻的許文彬嚇了一跳,立馬坐起來“你”
許云知走近了,單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從什么時候開始,就連你這種貨色都敢對我的妻子評頭論足了”
許文彬意識到不對,瞬間臉色發白,本能地想要站起來,可就是一下都動不了。
從沒想過許云知會找自己的麻煩,明明當初他們都告訴自己,許云知對她的妻子并不上心。
許云知眼底早沒了平日的淡漠,多的是冰冷蕭殺,像是被挑釁的獅子般,尖牙利爪早已抵在許文彬的喉頭“你說她什么了”
許文彬不吱聲,許云知吸了口氣“說話。”
許文彬克制著顫意,冷哼“她還學會告狀了我以為她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許云知的手鉗住了下巴“她什么身份,沒人告訴你嗎”
“是許今讓你這么干的”
一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許文彬激動起來,不顧兩頰傳來的痛感,大聲吼“你要干什么”
許云知不搭話,直勾勾盯著他。
她越是冷靜,周身散發出的威壓就越是令人窒息。
許文彬和她的目光對上,嘴角顫了顫,繃直的后背又無力地打彎。
“兩個廢物。”
“管好你的嘴。”許云知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別惹我太太,再有下次,我撕爛你的狗嘴。”
許文彬的肩膀被她捏得發痛,咬了咬牙。
見他不出聲,許云知側目,抄起一旁的玻璃杯猛地朝他腦袋上砸過去。
剎那間,許文彬捂著腦袋痛苦地跪了下去,玻璃杯碎裂,滿地晶瑩。
許云知甩甩手,目光像看垃圾一樣掃過他,踩在玻璃渣上,發出吱嘎的碎裂聲。
茶幾上有車鑰匙,許云知拿在手里下了樓。
眾人聚在客廳聊天,本來很是熱鬧的,但見許云知面色陰沉地下來,一言不發地走到許今面前,一瞬間都安靜了。
許云知把車鑰匙丟到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