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看得膽戰心驚,生怕下一秒兩人就要打起來,連忙在其中兩頭勸
“周兄,別生氣別生氣,宋兄在同你開玩笑呢。”
“宋兄,消消火消消火,周兄心情不好,你多擔待。”
雖說這勸說收效甚微,但文黎自認為已盡友人之義,也就放心地開始考慮起自己的心事來。文黎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期期艾艾道“宋兄,那個太子殿下真的這么好嗎”
話音剛落,周時譽與宋景年同時扭頭震驚地看向他。
宋景年“”
周時譽“”
好你小子,最平靜的是你,最堅定的是你,上一秒還是不以為意的模樣,現在就換了一幅嘴臉這么會偽裝的嗎
宋景年與周時譽心中一緊,俱都產生了從未有之的危機感。
文黎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兩人目光中似有似無的控訴,他訕訕地笑了笑“好奇,在下只是好奇。”
信你就是傻子
宋景年收回目光,施施然道“做下屬的怎么能妄議主君呢周兄,文兄,我還有事要去向殿下稟報,就不奉陪了,告辭。”
他正要離開,周時譽擋在了他身前。
宋景年往右一步,周時譽便往左一步,如此幼稚地僵持了幾個回合,宋景年無奈極了“周兄,此事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賠罪,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他沒想到周時譽會這樣在意這件事,宋景年到底不想失去這個好友,此刻不免有淡淡的后悔。
“你沒有對不住我。”周時譽搖了搖頭“是管家選中你,又非是你用了魍魎手段,事實上,你愿意去,我也很開心。”
這意味著我們還將站在同一陣線,依然可以放心地去信任彼此,各為其主刀劍相向的悲劇不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宋景年也笑了笑,他就說他的好友不會這么小氣,“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辭了,擇日再與二位兄臺把酒言歡。”
宋景年往左一步,周時譽往右一步。
宋景年“”
宋景年沉默片刻,“周兄這是”
“宋兄這些時日四處奔波,勞累得很,愚弟看著實在心疼。”周時譽嘿嘿一笑,殷勤道“兄長可否替我引薦愚弟就是想為兄長分擔分擔。”
“非我不愿,”宋景年有些遲疑,“周兄,你若信我,這段時日便用十二分心力去準備七日后的重考。殿下身旁缺人,我學問不如你,我為殿下鞍前馬后,七日后的朝堂,那才是你的戰場。”
周時譽愣了一下,“這是殿下說的”
“殿下沒說,我猜的。”宋景年嘆了口氣“殿下實乃是我生平所見最為聰慧之人,每一件事都有其深意,我資愚鈍駑,無法領會,只隱約覺得這件事對殿下很重要。所以,周兄,你一定要好好考。”
“一定”周時譽相信好友的判斷,他信心滿滿“你替我轉告殿下,就說周時譽替他拿個狀元回來。”
文黎連連點頭,“周兄文采斐然,不會讓殿下失望的。”
而后正色道“重考有周兄足矣,殿下若是有需要,我也可以為殿下做事,勞煩宋兄轉告。”
周時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