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煥云被正兒八經保證的季央逗樂,強調道“要仔細反省,下回再犯可要打屁股了”
季央一眨巴眼,覺得臉頰有點燒得慌,那個是不是夏天真的來了。
好熱啊。
他走到欄桿邊,跟梁煥云還保持著兩米多距離,清了下嗓子,扯開道“今天我還接到了鄧高瞻的電話,就我那前任,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開了家公司,什么時候唯唯諾諾的小草包也能自己當老板了他的震驚可大了去了。”
“哦,那個眼瞎的啊,”梁煥云的眼里是明顯的嘲諷,“他看不到你的好是他的損失,管他信不信,做出來就信了,對這種東西就應該照著臉狠狠扇過去。”
季央沒忍住笑,“他確實眼瞎,滿眼都是利益,自然就看不見別的了,不過好在我從沒喜歡過他,犯不著介意。”
聽到季央的話,梁煥云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他接道“眼瞎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譚家那個小少爺,看不出來鄧高瞻是圖他的家世嗎,還成天秀恩愛,假不假。”
聽梁煥云提起譚鈺,季央的神情有一秒鐘的停滯,很快又恢復如常,“譚小少爺樂意,人家父母哥哥都寵著護著,我們急什么。”
梁煥云笑了聲,“確實,不過真要說起來,譚鈺就不像譚家人,說不定是基因突變,他倆哥哥各有各的出色,到了他就是個實打實的草包,還自我感覺良好,沒一點兒自知之明。”
聽到這話,季央的眼眶一下子涌上了一股酸澀,表面只能盡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被寵壞了吧。”
梁煥云冷嘲了一聲,“圈子里受寵的幺子多了,沒哪個像他一樣。”
季央眨了眨眼,等那陣酸澀緩解了才回應道“人跟人不同,不說他了,沒什么好說的,等著看他跟鄧高瞻的笑話就行。”
梁煥云不置可否,譚鈺戀愛腦上頭覺得跟鄧高瞻是真愛,譚家其他人哪個是傻的走到訂婚都難上加難。
關于譚鈺和鄧高瞻兩人就說到了這兒,季央沒再想,有些一開始是他的,但現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想了也是徒勞。
何必去想。
梁煥云其實感覺到了季央的情緒波動,還以為那是在介意鄧高瞻移情別戀,畢竟沒感情也還是前任,暫時沒想到其他的。
第二天晚上的酒會他惦記著答應對方的事兒,該牽的線要給牽好了,比起眼瞎的渣滓,那必須是他更好。
都分手了還想那渣渣干嘛。
他端著一杯酒從頭喝到尾,也就意思意思,沒多喝,等都溝通好了他給季央發了消息匯報成果,收到貓貓比心的表情包后,他的嘴角跟著翹起了一絲弧度。
成,還有最后一件事,完了就打道回府。
他剛才看見宋氏老總了,作為準接人的宋思遠跟在父親身邊,他正好找對方問兩句,季央說只是普通大學同學他是不太信的,關系肯定比司機李哲要近得多。
而湊巧的是沒等他找過去,宋思遠就自己過來了,看樣子他們是不謀而合。
對方那天自然也看到他了。
宋思遠走近后先是客氣地打了招呼,隨后嘗試著問道“不知道梁總跟季央是什么關系”
梁煥云放下酒杯,看著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的宋思遠,反問道“在問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自報下家門”
“哦哦對”
宋思遠忙摸出手機,直接點開了相冊,一張張照片劃拉著給梁煥云看,“喏我跟季央是大學同學,不只是同學,還是好朋友,不是我自夸,我應該是他最好的朋友啦,結果他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把我給拉黑了”
梁煥云看著那些照片,基本上是宋思遠拉著一塊兒拍的自拍,還有些季央的單人照,照片里的人透著些陰郁沉悶,對待拍照的態度很消極,但也沒有明顯的反感。
對季央來說很難得。
好朋友啊,他信。
他稍微一思索,直接道“我跟季央在同居,就這個關系,真要說的話是朋友。”
哎宋思遠聽到這個回答整個人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