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是誰”
“竟然不是裴爍”
“資助生得了一等”
“他怎么配”
耳邊是嘈雜的嘰喳聲,事件中心的主人公平靜的坐在座位上看著手機界面顯示出的月測排名
「裴爍二等」
春天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教室,白皙透明的肌膚可以窺見細小的金色絨毛。
青年嘴角微翹,撐著下巴看向窗外,深黑的卷發貼在臉龐看上去溫柔且乖順。他的眼睛瞇起,纖長骨感的手摁滅了屏幕。
“吵死了。”一直趴在桌子睡覺的家伙煩躁的開口,一時間教室里安靜的不像話,討論著月測排名的同學默默坐回了座位。
沒人敢去惹樸載盱。
作為k財團的繼承人,即使放在整個h國也稱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在被財閥掌控的國家,每處都等級分明。
樸載盱靠在椅子上,臉色陰沉的掃視著教室里的每個人,微長的頭發遮蓋了雙眼,最終視線停留在斜前方坐在窗邊的那個人身上。
“你們在說什么”樸載盱揉了揉腦袋,昨晚喝了太多酒,本來是不打算來上課的。定制的白色校服松垮的穿在身上,即使每天都被阿姨精心熨燙并噴上香水,但依舊沾染了煙酒氣。
“他們在討論這次月測排名。”李承在一邊玩手機一邊開口道,他是k常務理事的獨子,從很早以前就被李常務教導要輔佐在樸載盱身邊,只有依靠k的權力,他們才能過上上流社會的生活,“很奇怪的事。”
樸載盱不明白一次月測排名有什么奇怪的,他拿出手機打開校園a。
每次第一不都是裴爍嗎
可等他真正看到排名時,卻猛地抬頭看向坐在窗邊的那個人。
裴爍轉頭看他,微笑著開口道“我被擠下一等了呢,載盱。”
文恩尚在廁所洗手的時候感受到身邊人的目光,他是受資助的貧困生,在等級分明的貴族校園里,只是有錢人的樂子。
“一等”旁邊那個挑染著紅發的男生輕佻的問道,他更加大膽的上下掃視著文恩尚,窮人的氣味。
文恩尚不打算理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門口正站了幾個人。
“請讓一下。”文恩尚握緊拳頭禮貌的說道。這所學校承包了他所有的學費和生活費,此外還有豐厚的獎學金,否則他是不會在高三這個緊張的階段轉學。
在那之前他就聽說了這所學校里的公子小姐所做的惡行,只要保持低調就不會被看作眼中釘。
但他必須保證的優秀,才不會被收走獎學金。
站在中間的男生垂眼看向他胸前的銘牌,輕蔑又一字一句的讀“文、恩、尚。”
文恩尚微微蹙眉,他不想惹上麻煩,但現在他似乎已經被盯上了,為什么,因為貧困生的身份,還是月測排名
文恩尚蜷縮在潮濕的地板上,他的校服已經濕的不像樣,臉上也受了傷,更別提身上的疼痛,他只能盡力的保護自己但施暴者卻不停歇的在他身上發泄怒火。
過了會兒,終于停下來,文恩尚強忍著疼痛,憎恨讓他的眼睛通紅,但他卻掩蓋著不讓任何人看見。
耳邊傳來那些人的嘲笑
“這就是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