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崽子,想死嗎”
池相昱露出病態的笑容,陰森的不像樣。他反手抓著樸載盱的胳膊,美工刀直接朝著動脈刺去,這次卻被樸載盱握住了,鋒利的刀刃深陷掌心,血液汩汩流下,整個展廳里都彌漫著鐵銹味。
“呀,你想殺了我嗎”樸載盱猩紅的眼睛暴戾的看著池相昱。
池相昱的臉頰顫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神經質道“我還沒有殺過人呢呵呵呵呵,一定會是不錯的經歷。”
樸載盱輕嘖,一拳打在池相昱的臉上“你這種惡心的老鼠,還是永遠呆在陰溝里吧。”
“這樣下去真的要出問題。”李承完全找不到機會制止,看著互相要置對方于死地的兩人,求助的看向裴爍,“裴爍,你快想想辦法吧”
“我已經通知保安了。”裴爍神情淡淡,向前走了一步。那把刀被樸載盱扔了出去,停留在裴爍腳邊。惡狠狠的,不留情面。
裴爍彎腰撿起美工刀,接著仰頭看向四周的畫作。的確是無比病態的情感。他的視線又放到角落的那把鑰匙上,果然還是得遠離變態才行。
保安隊很快過來拉開了兩人。
池相昱陰郁的盯著樸載盱,臉上血肉模糊腫脹不堪,他啐了口血沫。眼睛不自然的轉動,最終定格到裴爍身上,發出嗬哧嗬哧得笑聲,最后暈了過去。
而樸載盱身上就要好很多,主要是脖子上的傷口和手上猙獰的血痕。
池神父姍姍來遲幾乎要暈倒,他指揮著保安隊將池相昱從后門送出去,避免造成別人的恐慌。同時考慮著要將這份丑聞帶來的損失減小。
于是他看向正在被臨時處理傷口的樸載盱,終于忍不住道“樸少爺是在我們這發脾氣嗎相昱他,相昱他本來身體就不好”
“這些畫多少錢”樸載盱沒空聽池神父的啰嗦。瘋狗的眼睛暴虐的注視著一切。
池神父皺眉“這些都是相昱最滿意的作品,不對外售賣。”
“無所謂。”樸載盱輕笑,他慵懶的直起身來,活動了下手腕,然后抓起破碎的畫架,狠狠的擊碎畫作的保護殼。玻璃碎渣掉落地面,畫紙被撕碎,所有的一切都彰顯了野獸的襲擊。如果不是因為裴爍還在這里,他甚至想一把火把這兒燃燒殆盡。
沒人敢去阻止,沒人敢反對,只能靜靜看著樸載盱的發泄。
而李承卻注意到裴爍嘴角的笑意。
這才是最精妙絕倫的藝術啊。
樸載盱喘著粗氣扔下手中的木頭,遠遠的和裴爍對視。忍不住扯出一個囂張的笑容來。
“清算好你們的賬單,來找我要錢吧。”
說完,便不顧池神父的反應,拉著裴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