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回到自己的書房后,思考良久。
剛剛她去李玥玥那,將所有東西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然而一無所獲。就連前幾日商絨玥穿過的那件嫁衣她都看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真的是用來交易的,別的不說,暗器總要帶一個的。
這種叛國之人,大多是死士,真到了緊要關頭,寧可死也不愿交代自己真實的目的。
然而別說暗器匕首,唯一尖銳點的東西,就是那支被一分為二的金釵了。
顧晚不禁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一陣敲門聲,藍溪進來回話“少將軍,剛剛營房那邊來問,說顧小公子的事如何處置”
顧晚抬眸,目光微寒,答案不言而喻。
這樣的事還用來問她自然是軍令處置。
藍溪見狀,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心道別看顧晚現在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待除夕回顧家,又得夠她喝上一壺了。
說起來,這個顧小公子顧澤,是顧晚的堂弟,顧家三房的老來子。
他前面三房連生兩個都是女兒,三伯母可算盼來了這個兒子,可謂要星星不給月亮。
逐漸地,溺愛過了頭,人就容易走上歧途。
祖父發現端倪后,直接將他扔進軍營,想著扳正那頑劣的性子。他前腳剛到顧晚這,后腳三叔伯就巴巴地追過來,話里話外說自己就這么一個兒子,萬一真出了什么意外,那他跟夫人怕是都受不了。
于是,顧晚給顧澤安排在廚房,負責采買的任務。
一來,這個活相對輕松,三日出去一趟便可,其余的時間幾乎都沒什么事做;二來,不需要舞刀弄棒,安全性也高一些。
起初,顧澤還算老實,漸漸地,便生了旁的心思。
趁采買之余,偷偷帶酒回軍營,被顧晚抓個正著。
那次,顧晚罰他去刑房自領十鞭,原本想著借此機會把人打發回顧家,然后就出了攔路“搶親”扮土匪這檔子事。
那天,正好又趕上采買的日子,顧晚見人還算乖順,看在三伯父的份上心想就再給他一次機會,誰知道這堂弟實在是扶不上墻,這次更是得寸進尺,借著采買直接躲進酒樓買醉,還叫了兩個姑娘作陪。
顧晚帶人過去的時候,他還拉著姑娘的肩膀,說什么自己是未來的將軍之類的大話。
顧晚二話沒說將人拎了回來,扔進刑房“醒酒”。
但那顧小公子也是不安分,聽聞剛剛能下地,又往后廚的庫房里鉆,也不知一個人在鼓搗些個什么。
正想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門外,聲音柔柔地問“當家的是在這嗎”
藍溪驚覺起來,看向顧晚,見對方微微點頭,這才開門應出去,打發了門口的侍衛,笑道“喲,是李姑娘啊,你找當家的有事嗎”
“嗯。”